條狀,並將它捆紮在還汨汨淌著血的傷口上。
對於方才那致命的一幕,他依然心存餘悸。所幸從小在練習防禦術上下過功夫,否則,他早已成為這荒谷中的一具無名屍了。
事實上,就在他離開荃荃趕來黑巢窟的同時,聰明的孫樵早就算準殷堯會中計來此一
探,他預先將人手埋伏在這兒,等著他自動前來送死。幸好殷堯向來警覺度夠,第六感又靈,才讓他逃過此劫。
殷堯當然也不是隨便混混就能當上北海情報網的成員,聰明的他,並不是立刻現身。他先觀察了現場情況許久,當下,他第一個感覺是太靜了,一點也沒有交易的跡象;另一個感覺即是氣氛有說不出的詭異。
就在他懷疑是否上當想抽身之際,一個不注意,他踢到被人丟棄在路口的鐵罐,驚動了孫樵潛伏在暗處的人手;霎時,槍聲雷動,目標全往殷堯的隱身處描準而來,殷堯倏地一個後滾翻,躲過了猶如雨下的子彈,繼而鑽進棄置一旁堆積如山的鐵桶縫中。
“小子,出來吧!別玩捉迷藏了。”孫樵雄厚的聲音傳來。
他是想誘殷堯出聲,好知道他的藏身處;殷堯哪會不知道他的心思,他緊閉住氣,腦中不斷思索著脫困的法子。
往身旁望去,一堆堆用石塊砌成的墓冢屹立在山坡上;再往另一側看去,則是千丈崖。
他該往哪個方向逃逸呢?
“出來吧!或許我可以保你個全屍,否則,要是變成了蜂窩,豈不難看極了。 ”孫樵戲謔刺耳的嗓音又傳進他耳裡。
驟然間,殷堯當下做出了決定,唯今之計,只有賭一賭了。
他偷偷鑽進最邊上的一個鐵桶內,迅速滾動起鐵桶,直往崖谷的方向翻滾疾行。
此時,槍聲四做,他卻在最危險的那一刻滾出鐵筒,暗自隱身在崖邊,這時間要算的既準又快,否則,他必和這鐵桶一塊落入谷底。
孫樵再怎麼聰明,也不會猜到殷堯竟會來這一招,他立刻喚來手下趕至一看,除了渺茫的谷氣及漆黑的深穴外,幾乎深不見底,難不成殷堯寧死不降?
他再派人四處搜尋了好一陣子,才死心的率人離去。但他還是不相信殷堯會這麼簡單就死了,或許利用荃荃可以把這可怕又神秘的殷堯再誘拐出來,因此,他才會留下那張留言。果然,他的效果達到了,那張留言確實輕而易舉的將荃荃騙回去了。
殷堯真的掉進這萬丈懸崖了嗎?
NO,他並沒掉入崖底。
只是為了掩人耳目,他沿著藤蔓冒險順滑而下,沒想到一個不注意,他倏地下落了百丈餘,所幸在他頭頂上有個凸起的巨石,擋住了皎潔的月色,進而也阻礙了孫樵梭巡的視線,這才讓他逃過一劫。
殷堯攀著岩石,有時攀上兩步,又滑退了一步,就這樣上上下下、反反覆覆,不知過了多久,他才探出頭來。
在這段為時不短的時間裡,他不知道荃荃來過,亦不知孫樵還留有這一手,但他十分清楚,會有一段很長的時間他不能夠現身了。
因為當個死人要比當個活人好辦事多了,他更想趁孫樵鬆懈戒備的難得機會,混進松樵園,拿出他想要的東西。
既是如此,他也不能再與達爾他們聯絡,否則,怕會走漏風聲;至於荃荃和小凡 ,相信達爾他們必定會妥為照顧的。
荃荃,小凡,你們一定得原諒我,我絕不想讓你們擔心,但現在是重要關頭,無 論如何,我都必須拋開兒女私情,以公事為重。
有了這份安心,他更能毫無顧忌的去做他想做,且應該做的事。
“什麼,我爸去義大利開會了!”
殷凡一回到茶當酒,立即撥了個越洋電話回去求救,哪曉得卻撲了個空。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