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容風塵僕僕,心中很是感動。
她嫁為人妻安穩平靜生活二十餘年,顯然不想摻雜到這武道紛爭之中,聽見自己被人追殺,性命危在旦夕,立即就日夜兼程趕到長安來。
盧夜華見謝傅一直盯著自己看,呵斥:“看什麼看!”
她知道自己美貌嫵媚勾人,倒也習慣了被男人瞄著,可被自己的女婿這般看著卻是怪異的很。
謝傅卻是表情認真道:“岳母大人為小婿奔赴長安,傅內心備受感動,看見岳母大人風塵僕僕沾滿風霜,傅也心疼不已。”
說著站起,抖了下袍子,端正的對著榻上的盧夜華跪了下去,磕了個頭。
正所謂跪天跪地跪父母,以謝傅如今的身份地位,這一跪不可謂分量不重。
盧夜華倒也是愣了一下,心中有點被他為人風格所折服,嘴上卻是冷哼:“又是先禮後兵是吧?”
謝傅不禁一笑,抬頭看了盧夜華一眼。
盧夜華不假於色,冷若冰霜:“笑什麼笑。”
謝傅抿嘴止住笑意。
盧夜華淡道:“你堂堂七尺男兒,英雄氣概,這般跪著成何體統,起來吧。”女婿驕傲,她這個當岳母也驕傲,就像當母親的,誰願意見到兒子是個烏龜王八蛋。
謝傅站起:“多謝岳母大人。”
盧夜華依然繃容,冷冷道:“禮你也行了,來兵吧。”
謝傅一笑:“倒不至於,小婿想跟岳母大人說說這男尊女卑。”
“男尊女卑?”
謝傅侃道:“天尊地卑,天道下濟而光明,地道卑而上行。男尊女卑,男兒應似天一樣公正無私,自強不息。女人應像大地一樣謙卑,寬容,厚德載物。”
盧夜華心中暗忖,在我面前賣弄什麼才華,以為我是個大字不識的鄙婦麼,可知仙庭被稱為徽州才女,是怎麼來的,還不是我這個當母親的教導有方。
只聽謝傅話鋒一轉:“岳母大人是女子,卻以長輩的身份逼迫小婿就範,豈不是倒行逆施。”
“好啊,你變著法兒來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