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凡人石在其它地方就成為稀罕物。
和崔三非說話的功夫已經上了二樓,來到一間閣室坐下。
閣室很是寬敞,各物備全,有書案可揮灑筆墨,牆壁懸掛名人書畫題詠可供鑑賞點評,有臥榻可春日懶睡……
秦楚成先禮:“謝傅,請。”
秦楚成作為太子,在他面前自己就是個臣子,這點禮儀,謝傅還是懂的:“殿下,你請。”
秦楚成也就先在方長大案前坐了下來,此長案能容近十人圍坐,三人坐著顯得有點空蕩。
秦楚成看了崔三非一眼,崔三非擺了擺手。
秦楚成笑道:“那三非你安排就是。”
長案前是一面摺扇門,此刻摺扇門完全開啟,視線開口,坐著便能看到場下馬球比賽,春日和風之下讓人感到十分愜意。
場下激烈馬球比賽,人聲馬嘶聲又讓人興致勃勃。
不多時便上了酒肉菜餚,三人邊吃喝邊圍繞著馬球話題聊了起來。
崔三非向謝傅介紹:“馬球在長安是十分盛行的活動,各王公貴族都有自己的球隊,黑的那支是燕王爺的球隊,紅的是蕭國公的球隊。”
這燕王應該就是秦楚成的皇叔,一般能留在長安的都是沒有實權的逍遙王。
至於這蕭國公應是當年建朝十一名功臣的後裔,當年這十一名功臣不是封郡王就是封國公,蕭姓正是其中之一,而國公爵位是嫡世襲,當然此類人,頭上也就是頂著一個王公貴族,世襲至今,早就沒有什麼實際權力。
“這二位每日鑽研馬球,他們的球隊在長安算是頂尖了。”
說話的功夫,只見球場兩匹駿馬撞在一起,馬上兩人狠狠跌落馬背,相撞的兩馬也倒地不起,雖有護脖,兩匹駿馬的馬脖均是撞折,嘶鳴哀叫,而失去駿馬的兩人連忙站起,各位為自己的球隊叫喊助威。
一個叫喊著:“沖沖衝!”
一個叫喊著:“攔住,把球搶回來!”
比賽場面不可謂不激烈。
——哎呀!
——好!
在嘆息與叫好之聲交雜中,球進了。
“黑隊二比一領先紅隊一球。”
進球之後,暫作休息,將死傷的駿馬拖離球場,人員也稍作調整之後,進場繼續比賽。
崔三非一旁為謝傅講解這馬球規則:“誰先進三球就是勝者,黑隊只需再進一球就能勝出。”
謝傅道:“真是激烈,一場馬球比賽下來,要死傷不少馬吧。”
崔三非淡道:“別說是馬了,為了勝利死人都是常有的事。”
謝傅點了點頭,驍勇好鬥自然難免,他從一些書籍中瞭解到,西域地區一些傳統比賽,更是場面血腥。
這也是千年來,中原大地雖然文化富盛,卻沒辦法完全征服這些西域野蠻緣故。
自天子秦家崇胡尚武之後,大觀國的兵士在驍狠上面才能與西域野蠻掰掰手腕,憑藉強大國力,精良鎧甲再壓一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