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傅解釋一句:“我回書房寫了幾分書信,讓鶴情她們回蘇州來。”
說著問道:“我初姐姐沐浴好了嗎?”
夏兒尷尬道:“我也不知,我在這裡已經站了足足半個多時辰了。”
謝傅哎呀一聲。
夏兒弱弱道:“我以為你在裡面跟初小姐……跟初小姐在玩,而且你也吩咐過我,不可入閣。”
這話說得謝傅有點尷尬,卻也沒有解釋:“好了,將衣裳給我吧,夏兒姐,你不必再過來了,若有吩咐,我再叫你過來。”
謝傅上了閣樓:“姐姐,我來了,等久了吧。”說著就直接推門進屋去。
大冬天的,這會水應該早就冷了,卻見屋內熱氣繚繞,浴斛之內的水沸著,初月如煮在沸水之中。
謝傅嚇了一跳,叫了聲姐姐,初月這才睜眸,卻問:“你怎麼闖進來了。”
謝傅見她安然無恙,倒覺得自己多慮了,在青女窟那種冰寒至極的地方,初月都安然無恙,怎麼會死在這普通的水上面。
“姐姐,我又不是外人。”
“雖說如此,但是……”
初月說著扼住,怎麼說呢還是很彆扭。人自懂事之後便有廉恥之心,這沒穿衣裝的時候,自然而然就會感到十分別扭。
謝傅笑道:“但是什麼?但是姐姐還是會害羞對不對?”
初月輕罵一句:“你這賊小子。”
謝傅見她溼發披肩,一雙鳳眸在水霧之下潤得有如山泉,熱氣燻的雪白雙頰泛紅,恰如牡丹盛放,充滿著顛倒眾生的風韻。
心中暗忖著,也不知道為什麼,感覺初姐姐是越來越美了,或許是她不再冷冰冰,又或許是她身上月陰死篆已解,無病無痛氣血紅潤了。
“姐姐,你真美。”
“好啦,天天說,我聽都聽膩了。”
謝傅走了過來,笑道:“我想跟你一起洗。”
初月嗔了他一眼:“跟個登徒子一樣。”
謝傅哈的一笑,正問:“可以嗎?”
“我洗好了,不跟你鬧這些不正經的。”
初月說著人倏然出浴,飛出水面。
謝傅只見一團水花,初月已經先披上衣袍,謝傅手中的抹衣短綢也到了她的手上。
“姐姐,我來幫你穿。”
從師徒關係來說,兩人已經感情至深,但是從情人關係來說,兩人才慢慢的適應這種特別的親密。
謝傅不算貪色之人,也沒必要這般來佔初月便宜,卻是想從方方面面讓初月適應這種親密,當然他也像陷入情愛的男人一般,很是喜歡。
只是剛剛靠近幾步,初月卻在他眼前憑空消失。
謝傅忍不住咦的一聲,初月笑聲在背後響起:“傻傅,在這裡呢。”
謝傅扭頭,卻只見衣影,初月讓人又消失。
“姐姐,怎麼跟我捉起迷藏來?”
初月聲音綿柔:“想幫我穿衣裳嗎?”
想不到初姐姐也有這般風情,謝傅笑道:“想啊,我想給姐姐親手穿上抹衣,繫上繫帶。”
“只要你捉的住我,就如你所願。”
謝傅心中暗忖,看來姐姐還是羞赧,卻是找個理由讓我佔她便宜。
嘴上說了聲“好”,人勐然循聲掠去,別說捉到人來,卻連初月的衣角都沒有摸到。
初月咯咯笑道:“想不到你這賊小子挺狡猾的,竟會耍詐。”
“江湖險惡,該憨時憨,該奸時奸,特別是對付姐姐你這樣子的狐狸精。”
“找打!”
一抹衣袖就朝謝傅側面打來。
謝傅呼道:“姐姐,你上當了!”
手如閃電就朝衣袖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