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夠了。”
這時一聲響亮的笑聲從大堂外傳了進來,“此曲只應地獄有,人間難得幾回聞,難聽之極,這琴聲是要殺人取命啊。”
人還未到,聲音先到,緊接著一名年輕男人跨步走進大堂來,面帶笑容,舉止瀟灑之餘帶有三分狂放。
謝傅聞聲一喜,易兄竟也來了,只可惜他今晚不能喝酒,要不然定在這酒會上與易杭豪飲三百杯。
仔細一想,易兄與陳清瀾交好,他在邀請之列也就沒有什麼奇怪的。
不過這一次謝傅卻是猜錯了,陳清瀾並沒有邀請易杭,看到易杭出現,一直保持高貴嫻雅的陳清瀾卻眉頭微微一皺,感覺就好像看到一個燙手山芋,今晚已經夠糟了,這易杭又來了。
看清是易杭,有人低聲道:“原來是酒龍,難怪人還未到,風流狂放之風先至。”
易杭曾有在秦樓狂飲三天三夜的經歷,期間不知道換了多少個青樓娘子招待,直陳都知出面,易杭這瘋狂的舉動才結束。
好事者視易杭為酒中之龍,贈了他一個酒龍稱號,風流之地最不差的就是趣聞韻事的傳頌,很快酒龍之名也就傳開了。
易杭直接走到蘭甯面前,笑道:“這位小娘子,憑你這琴技也敢獻醜。”
蘭甯卻連用眼角瞟易杭一眼都沒有,就要離開。
易杭“噯”的一聲,卻像個登徒子一般擋在蘭甯的前面,輕薄道:“你剛才琴音搞得我心浮氣躁,不如陪我喝幾杯水酒好好補償一下。”
不少人聽見這句話,竊竊私語起來,不過倒沒有太過驚訝,酒龍臉皮厚,不要臉,從來不管別人如何看待他,聽說他連陳都知都調戲過,這會出言輕薄蘭甯也就沒有什麼奇怪了。
元嶽冷冷道:“此人是誰?”心中已經起了殺心,竟敢輕薄他看上的女人。
這就是為什麼沒人敢輕易得罪蘭甯的原因,很多男人都似元嶽一樣把蘭甯當做自己的,似朱長照已經臉露不悅之色,感覺被人冒犯一般,不敬蘭甯就是不給他面子,他堂堂朱家人,要是連蘭甯娘子都罩不住,豈不讓蘭甯小看了。
元嶽身邊的中年人道:“公子,此人名叫易杭,是李閥十三人傑之一。”
聽到李閥十三人傑之一,元嶽立即動容,出聲道:“這麼說他是李徽容的人了,難怪如此狂妄。”
中年人知道公子已經放下殺心,就算不顧及李閥十三人傑的威名,也應該給李徽容面子,沒有人想明面與李閥作對,也沒有想明面跟李徽容作對手,點頭說道:“不錯,易杭也是天稟者。”
元嶽再次動容,“天稟者!”
武道天賦分四等,第四等是天資者,屬於終生在武道上難以有成就的,被人戲稱為奴僕之姿。
大多數武道中人都屬於第三等是天才者,這一類天賦,若努力還是有出頭之日,但終究難以有什麼驚人的成就。
到這第二等天稟者卻是世間寥寥無幾,極難尋獲,他日必是人中冠傑,天稟者又分為虎姿、龍相,龍相尚要勝虎姿一籌。
至於第一等天授者更是萬中無一,天所給予,天授之。
天授者無一不是一方之尊,一代宗師。
能超越天授者只有傳說中的神之軀!
元嶽黯然:“李徽容手底下到底擁有多少人才!”這是何等讓人羨慕的事啊。
中年人輕輕安慰一句:“公子,易杭年紀尚淺。”
元嶽道:“他年紀雖輕,既是天稟者,將來定是不可估量。”
中年人倒是無可否認,還是再次安慰一句:“公子,他雖然是天稟者,若如此玩物喪志,不潛心武道,也是半途而廢,最終白白浪費這等天賦。”這句話也在提醒元嶽,女人玩之即可,切不可用心過多。
元嶽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