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名閥當下人有一條至理——多做事少詢問。
兩人站在門口豎耳靜聽一會,裡面安靜的很,張凌蘿似已經熟睡。
兩人不約而同的摸了摸身上的無跡酥脈,這東西關鍵時候能救命。
兩人對視一眼,用眼神交流,按照先前約定,胡地全在外面把風,謝傅進去拿綠玉簪。
這地方,謝傅早上已經來過,分為外室內室,外室亮著兩盞燈,光線不足以將寬敞的外室照的通明,但也是諸物可辨,
層層紗幔之內卻是漆黑一片。
謝傅朝層層紗幔輕輕行去,小心翼翼避免觸碰到那樂器,這些東西在這夜深人靜時分,一旦響起,就算驚擾不到服了天仙子的張凌蘿,也會驚擾到其他人。
層層紗幔有些礙眼礙手,此時此刻謝傅又不得不放輕動作不能把紗幔直接揭開,人進入紗幔之內就有種身處雲裡霧裡的感覺,周邊盡是白茫茫輕柔柔。
終於撥開最後一層紗幔,進入內室,這內室空間卻也不小,正中一張花櫚臥榻,垂著羅幃,柔韻隱隱,旁邊的地方掛著一塊灰簾,應該是更衣室。
雖室如仙闕,透著幽香,謝傅卻無心欣賞,只看了臥榻一眼確認張凌蘿熟睡著,目光就移動到梳妝檯上。
瞥見梳妝檯有不少從張凌蘿身上摘下來的飾品,就靠近找了起來。
珠簪寶飾雖然不少,獨找不到那支綠玉簪。
身後突然傳來張凌蘿那帶著哭腔的聲音:“是在找這東西嗎?”
謝傅在聽到張凌蘿聲音的那一刻,心猛的跳了一下,說不緊張那是騙人的。
扭頭一看,羅幃已經揭開,張凌蘿側臥在榻上,一隻手託著香腮笑意盈盈的看著他,另一隻手把玩著一件東西,正是謝傅想要尋找的綠玉簪。
我已經改容換面,她怎麼知道我是要找綠玉簪,難道她已經知道我是誰了。
張凌蘿似乎知道謝傅心裡在想什麼,笑道:“不必驚訝,儘管你易容,但我一看見你的眼睛就知道你是誰,我很喜歡你這雙眼睛。”
她的話好像是男人的情話,但是謝傅絕不認為這是情話,既然她都知道自己的目的了,謝傅也就乾脆順水推舟。
笑道:“張小姐,是我小看你了。我也很是好奇,如果我真的拿到這支綠玉簪,你是否會將地脂拱手相送。”
謝傅這番話,儘量將他的行為歸咎是一個賭注,一個遊戲,同時無限度的削弱他夜闖香閨的種種罪行。
張凌蘿淡笑:“當然!不過你永遠都拿不到,我喜歡看別人求而不得的樣子,你如此冒險,看來這地脂對你真的很重要。”
謝傅此時大可說我家娘子此時危在旦夕,需要這地脂救命,但是他感覺這些話對張凌蘿來說,簡直就是廢話。
張凌蘿瞥了不出聲的謝傅一眼,笑道:“求我啊。”
謝傅一笑:“若是可求,謝某自然會求,可小姐你顯然是鐵石心腸的人。”
“哎喲,被你看穿了。”
謝傅拱手:“今日失算,它日再來取這綠玉簪,先告辭了。”
對!謝傅就是要走的大大方方,就好像只是輸了一場遊戲。
手上卻暗暗捏著無跡酥脈,尋找出手機會,此次行動卻是抱著必須拿到地脂的決心。
透著哭腔的聲音傳來:“就這麼走了嗎?”她的語氣似乎在邀請謝傅榻上一敘。
謝傅卻故意曲解她的意思,停下笑道:“雖然很不甘心,但有的是機會。”
張凌蘿透著哭腔的聲音撒嬌道:“你這麼有趣,可人家不想你走。”
謝傅心中暗忖,我也不想走!
要不用美男計,先前目見耳聞,這張凌蘿雖然還是個少女,卻似乎十分喜好男色。
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