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才走神,竟連謝傅穿好衣服來到她身邊都不知道。
謝傅笑道:“想我為什麼如此乾脆利落的穿上裙衣,想我是不是有這方面的愛好,又想我是不是懷著什麼鬼胎?”
李徽容笑了笑,算是預設。
“想知道嗎?”
謝傅的聲音在耳邊輕柔說著,輕柔中還帶著暖暖的氣息,不知道是因為聲音動聽,她已經受惑,還是本來就想知道答案,檀唇微動,恩的一聲。
“借你筆一用。”
說著在書案前鋪開一紙,落筆寫下:文章寫盡天下事,不肯俯首見蒼天。
這是一首遊仙體的詩,李徽容倒是聽過一次。
謝傅豪情:“滿山立遍白骨冢,悄是家家英雄郎。我穿一回女裳又算得了什麼,微不足道。”
李徽容大為震撼,頓覺謝傅高大起來,以至連眼高於頂的她都忍不住暗生崇拜。
謝傅倒沒有李徽容這麼感慨,他早已習慣,俯身在李徽容耳邊輕輕說道:“我要明光鎧,給我。”
李徽容心頭一蕩,全身都軟,軟得她需要騰出一隻手按在書案上,不然身體就要倚倒下去,有氣無力說道:“你對王婉之也是這樣使用美男計嗎?”
她的驕傲讓她不願意承認自己被他迷倒了,所以搬出王婉之這號人物來證明自己還立於不敗之地。
“我與婉之有多年交情為引,方煮得今日這碗如意湯……“謝傅將元鏡先生和蒹葭先生的故事娓娓說來。
一個少男,一個少女均扮作老頭給對方寫信,通訊數年一直沒有識破,均以為對方是個老頭子,李徽容聽來也覺得奇妙有趣,莞爾一笑,忍不住問道:“天下事真是無奇不有,難道你們就一直沒有識破對方的身份?”
謝傅一笑:“我嘛,本來就是替元鏡先生回信,言語之間故作老氣橫秋。”
“那王婉之呢,她明明就是個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