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沉聲:“楚楨,你真當朕老邁昏庸,看不出你們之間的關係。”
秦楚楨連忙跪下賠罪:“父皇,她本名杜致微,是一名犯官之女,入了賤籍成為一名青樓女子,兒臣見她有些才藝姿色便收留在王府。”心中戰戰兢兢,現在的父皇變得越發可怕。
皇帝微笑:“楚楨,你肯跟我說實話,朕恕你無罪,不過這個女人,我看著有點眼熟,留不得,你殺了她!”
秦楚楨臉上一變,想不到顧流清露個面竟招來殺身之禍,他根本下不了手,可又皇命難為。
終究經歷過風風雨雨,假裝漫不經心問道:“父皇說看她有點眼熟,難道在什麼地方見過她?”
皇帝淡道:“朕記不得了,你把她殺了就是。”
看見皇帝如此決絕,秦楚楨只好求情:“父皇,兒臣懇求你饒她一命。兒臣不比大哥,身邊美女如雲,就這麼一個女子在孤酸之時,以作慰籍。”
皇帝淡道:“楚楨,你越是這麼說,此女非殺不可。”
秦楚楨沉默不語,低下的頭顱表情緊繃著,他作為一個王爺卻連自己的女人的庇護不了,這就是他生在帝王之家的命運,卻連一個普通百姓都不如。
多年的隱忍憋屈在這一刻恨不得全部爆發出來,嘴上卻平靜說道:“父皇,兒臣做不到,因為她給兒臣生了一個兒子,兒臣不想自己的兒子重蹈兒臣的命運,從小就不知生母在何處!”
皇帝淡淡道:“楚楨,你都知道了。”
秦楚楨點了下頭,嗯的一聲。
皇帝語重心長道:“楚楨,如果你還有帝王之心,一定要過得了這一關。”
秦楚楨昂頭:“兒臣做不到,兒臣不想做一個冷血無情之人,如果非要如此,兒臣現在就……斷了這念想,只求父皇能饒這悲苦的女人一命。”
其實他在冒險一賭,賭父皇越缺少這些東西,越看重這些東西。
皇帝冷聲說道:“你真以為朕不知道太子之事全是你在背後搞得鬼,你真以為朕已經沒有選擇,就算楚成再不堪重用,等朕稱霸宇內,隨時可以培養一個皇帝的人選來,楚楨,你信不信朕現在就殺了你!”
皇帝說到最後殺氣撲面,秦楚楨卻昂頭挺胸,毫無懼色:“那就請父皇賜死!”
皇帝淡淡一笑:“先起來說話。”
待秦楚楨站了起來,皇帝笑道:“楚楨,知道朕為什麼不揭穿你,依然將太子囚禁嗎?就是想讓你接手太子的兵權。”
秦楚楨心中又驚又喜,只感覺自己賭對了。
就在這時,門突然被人推來,來的是顧流清,而且她懷裡還抱著熟睡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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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和秦楚楨兩人均是一訝,皇帝看著此刻神色自若,沒有剛才怯弱的顧流清,轉頭對著秦楚楨問道:“楚楨,你跟她串通好的?”
秦楚楨此刻無暇思考父皇這句話所蘊含的意思,對著顧流清冷喝道:“你來幹什麼!”
顧流清竟無視秦楚楨,看著皇帝微微笑道:“陛下,我叫杜致微,家父杜文言。”
秦楚楨聞言臉色一變,怒斥:“流清,你胡說什麼!”
一時之間也不知道顧流清懷著什麼目的,疾步上前,抬手就要將顧流清揪出去再說,怎知顧流清抬起藕臂就輕而易舉的就反過來捉住秦楚楨的手臂。
秦楚楨表情一訝,暗運真氣來,經脈卻是一酥,就被顧流清輕輕推倒在地上。
顧流清微微笑道:“齊王爺,不如你好好坐著,因為奴家今晚有好多話想說。”
秦楚楨再次嘗試,卻發現筋脈酥軟,一點真氣也運不起來。
顧流清笑道:“齊王爺,你別白費功夫了,這是天下第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