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彷彿對世間萬物皆不屑一顧的霸氣狂妄。
“我讓你快速趕車,可是沒有讓你當街撞人,誰給你的膽子當街打人的?如此的跋扈囂張,你眼裡還有我這個主子沒?”
男子的聲音柔軟,悅耳醉人,但是淡淡淺薄的語氣,似微風輕輕拂來,卻如冰霜一般凝結在身上,冷寒刺骨。
那個車伕聽到車內人的聲音時身體猛地一抖,待轉頭看見主子嘴角的笑容時更是驚駭異常,臉色瞬間煞白,頓時撲通跪倒在地,“奴才知錯了,求主子饒命。。。。。。”
剛剛還一臉倨傲,滿目猙獰的車伕,此刻跪伏在地上,壯碩的身子瑟瑟發抖,連頭都不敢抬一下。
車上的男子幽幽抬眸,方才殺氣四溢的冷寒氣息一剎那消失殆盡,臉上又掛上了慵懶不羈的俊美笑容。
當他的眸光掃過靠在樹上的木念時微微一頓,幽深的眼眸中一抹亮芒閃過,好看的眉頭不著痕跡地輕輕一蹙。
自從車簾掀開時,木念就將目光投向了車內的男子,此刻看到那男子望向自己目光裡似乎帶著一抹熟悉,心中不免驚疑,難道說他認識自己?
在她沉思時那男子已經轉頭看向負手站在一邊臉色深沉,眸光深邃的閻霄,唇角微微一扯。
夜遇太子(四)
“閻將軍得罪了,家奴跋扈是本宮管教不嚴,在此本宮給將軍賠罪了。”
說完那男子轉頭看向跪地的車伕,語氣依舊淡淡,“你衝撞了掃北將軍,辱沒了我的名聲,該當如何謝罪?”
那車伕渾身抖如篩糠,但是卻還是顫抖著手,慢吞吞地從靴子裡拔出一把匕首,只見銀光一閃,他就欲將匕首砍向自己揮舞鞭子抽打閻霄的右臂。
他緊緊閉上雙眼,額角慢慢滴下冷汗,但是手中的匕首卻不敢有些微的停頓,帶著冷風徑直砍向自己的手臂。
匕首的冷芒在空中劃出一道淒厲的弧線,閻霄盯著那車伕的眼眸猛的一縮,然後嘴角慢慢咧開,對著那車裡的男子一抱拳。
“且慢!”
“太子殿下,其實微臣也沒有什麼大礙,不如就算了吧。”
那車伕聽見閻霄給自己求情,緊閉的雙眼倏地睜開,眼中流露出期盼的目光,希望自己的主子可以格外開恩。即使如此,他砍向自己手臂的匕首依舊不敢有稍微的停歇。
只聽“噗”地一聲,匕首深深砍進肉裡,頓時鮮血迸射,血肉外翻,剛剛還完好的手臂頃刻間只剩下殘肢,連著手的一截已經掉落在地。
一瞬間血腥味充斥著這方夜空,暈黃的月光下那滴落滿地的猩紅,觸目驚心!
車伕疼的呲牙咧嘴,又不敢叫出聲來,在一邊悶哼著,冷汗滴答下流,但是一雙眼睛卻緊緊盯著閻霄,眼底深處全是毫不遮掩的怨恨。
閻霄看了一眼那車伕,眉間輕蹙。心中為太子對手下如此嚴厲的規矩而心驚,但很快他似乎想到了什麼,眉毛輕輕一挑,本打算再說些什麼的他卻將到口的話語嚥了下去。
這時車內夜悠遠輕輕地開口了,他依舊嘴角含笑,似乎沒有見到那殘破的手臂,沒有聞到那沖鼻的血腥。
“看在掃北將軍的面子上,你的小命本宮暫時留著,不過回去你自己領罰五十大板,算是對這次衝撞事件的懲罰。”
話語輕輕飄飄,融於風中,有種說不出的冷寒之感。
“謝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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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遇太子(五)
那車伕收了匕首,趴在地上給夜悠遠磕了一個響頭,低垂下頭不敢有絲毫的不敬。
一旁的木念將整個過程都看在眼裡,雖然她從小生長在邊關,也曾徵殺戰場,戰爭的殘酷她見過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