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蒙毅知道真正的過程,他絕不會說嬴荷華為非作歹,他只能說有的人已不掩飾他心理扭曲,手段也是一如既往的陰暗。
“你做什麼?”許梔看他自覺的伸手,她沒發覺他睜開眼的時候也能如此配合。
他笑,“既然你打算要鎖住我,哪兒不是一樣?”
她哪裡想到過這些。
接著他不給她遲疑的機會,膝蓋一抬,她就往前一撲,鎖便這麼扣上了。
李賢叫來盧衡,引導他說話,要他順其自然的提起荊軻,想起哀牢山的規矩,為的大概就如此。
他本以為需要這東西需要鎖他好幾天才能被人看見見效,哪知道還有如此湊巧的事。
早在發覺嬴政譴蒙毅著手紅石下落一事,他就已經在考慮如何確保讓蒙毅身在局外。
嬴政沒有發話之前,他當然要不擇手段。
李賢瞭解蒙恬,也很瞭解蒙毅。
不出他所料。
於是乎,王綰不日後的提議,蒙毅沒有顧及他與王綰多年的情誼,甚至都急切的忘了將之視作長輩,根本考慮都沒有考慮的就當面拒絕。
他罕見的摒棄了風度,忘記了王綰所慮之朝局平衡,他甚至不惜逆反可能是嬴政的授意。
他舒朗俊儔的臉僵硬無比。
“丞相此言若成,我寧可暴斃。”
相當長的一段時間裡,蒙毅無法明白,他絕不想要的機會,這份遞在他面前的婚事,卻是他人如何也得不來的恩賜,是他人窮極一生也抵達不了的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