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大的下馬威。
她垂下頭,“父王,張平已死,張良深受其噩,他也不知其父與昌平君之事,求您饒恕他性命。”
嬴政不介意讓女兒看清楚張良本來的面目。“你說他不知道張平在做什麼?你問問你王兄,你就知道張良到底在想什麼。”
許梔不敢去看扶蘇。她從來自欺欺人的效果都很好。她愛他,為此願意糊塗。但現在,她說服不了自己。
良久,她只能再次道:“父王,張良在邯鄲為秦言說李牧,又在大梁遭受燕國殘部之襲。張良對秦國沒有敵意。”
若是放在別人身上,嬴政不想花時間和他廢話。
“沒有敵意?”
嬴政鮮少反問,此言一出,扶蘇終於感到了危險!
他看著面前的一雙兒女,最終把目光落在了女兒身上,“就論張良的身份敢對你用情,寡人就該讓他死一百次!”
他話音剛落,趙高在門外通傳。
官吏風塵僕僕,是從咸陽飛馳一天一夜趕來。
他遞呈上一封竹管。
嬴政看完裡面的內容,情緒才平靜了一些。
她在殘忍艱難的抉擇之中,權衡利弊,希望將傷害降到最低。
這一封咸陽的來信,恰當的到了嬴政面前。
“父王要李廷尉與我所言之事,姁嫚思考全了。”她說。
許梔知道張家對於嬴政來說不止是牽扯叛亂,還是貴族對於秦國的難題。
這是既能在李斯面前維持一個法家學派的思維慣性,又能讓張良免受在殿堂上的責親之難。
然而,她不知道,王權之上,沒有任何東西可以妥協。
——
於是,子牙峰在二十年後重新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