綻透過對阿依動手來挾制他,誰說越夏國人頭腦簡單四肢發達,一個個比猴還精!
秦泊南長眉擰緊,趁另一把刀向阿依偷襲而來還沒有得逞時,一把將阿依推到一旁遠離戰圈。再次順勢移步擋在她面前,專心應付那些人的圍攻。
然而那些越夏國人招招狠辣,戾氣騰騰。秦泊南很快便被迫離了阿依身旁,阿依則被交織的劍網攔住,無法再靠近他。心裡一團懊惱,更懷著一團驚駭與恐慌,她呆站在角落裡一瞬不瞬地望著秦泊南,心都提到了嗓眼,好在他沒有吃虧。反倒是越夏國那幾個人傷了不少。
她略略放心,然而就在這時。又一股勁風衝破雨簾從帳篷破損的大洞外狂獸似的直撲過來!
大雨遲鈍了阿依靈敏的感官,待她感覺到不對勁,驚慌地回過頭時,只見一個虎背熊腰。身材魁梧,長得很像大猴的人竟然從破損的大洞裡衝進來,一把彎刀高高地舉起,就要向她的脖上砍過來,這個力道這個角,只要砍下來,一顆漂亮的腦袋便會脫離脖頸,圓潤地滾到地上!
阿依的心跳驟然停止,恐慌地瞪圓了眼睛。尖叫音效卡在喉嚨裡,差一點就要溢位來了!
她軟綿綿地倒退想要躲開,然而這時候已經來不及。眼看著彎刀就要收割她的頭顱了,她差一點就要睜著眼睛被嚇暈過去了,眼前一抹素淡的青影閃過,帶來一股恍若幽蘭的芬芳。
她眼前一花,待那雙充滿了恐懼的眼眸再一次聚焦時,青色已經充滿視野。纖細冰涼的身體被一個溫暖的懷抱抱住,與此同時。刀刃深深地切割進皮肉裡的聲音刺耳地響起,她聽到了在她耳畔發出的一聲痛又壓抑的悶哼聲!
她渾身一抖,眼波如秋風中的樹葉一般瑟瑟地顫抖。
那一刻她已經完全無法呼吸了,心臟就像是突然跳了崖又突然被拉上來再跳下去再拉上來,如此反反覆覆地升降,幾欲崩壞。
秦泊南已經重重地將她撲倒在地,因為身體受傷他沒控制好力道,以至於阿依被迫成了肉墊。
“沒摔著吧?”他一驚,慌忙問。
阿依渾身摔得生疼,眸光顫抖地望著他。
然而還沒有聽到她的回答,下一刻,先前失手的大漢又一刀立馬補了上來。秦泊南身一轉,被迫舉劍還擊,然而一個坐在地上又肩胛受傷,另一個站著且力道強大,兩人之間相差懸殊,越夏國大漢用長長的彎刀用力挑開他手裡的軟劍,秦泊南只覺得虎口一震,肩背更是一陣鑽心疼痛,軟劍脫手。
那大漢的眼裡劃過一抹輕蔑,彷彿在看死人一樣,略帶得意地又一次舉起彎刀!
呼!
一把雪白的粉末卻在他舉刀還沒落下時準確無誤地撲進眼睛裡,剎那間,恐怖的辛辣刺激在脆弱的眼睛裡開始擴散,彷彿被火燒一樣!
秦泊南聞到了一股石灰的味道。
阿依撿起秦泊南脫手的軟劍竟然一躍而起,小老虎似的衝過去,雙手握劍,對準眼睛被石灰迷住一時很難睜開的越夏國大漢那一隻拿刀的手,繃著一張小臉相當狠戾地一劍下去,手指竟然被削掉,長長的彎刀啪地落地,隨之而來的是先前因為石灰迷眼痛苦地大叫的那大漢更為痛苦的嚎叫聲!
這一下輪到秦泊南震驚地瞪圓了眼睛。
阿依很憤怒,她從來沒有這麼憤怒過,就算以前有人再怎樣打她罵她欺負她,她也可以當他們是瘋不去理,但是現在胸腔裡的這股憤怒卻像是不斷膨脹的火山熔岩一樣越積越厚,越來越多,如果不爆發出來她一定會把自己憋瘋。
沒有給大漢反擊的機會,削掉手指後,她手腕一轉,鋒利的劍尖竟然刺進對方的肋下寸位置。旋即覺得軟劍不襯手很難用,乾脆飛起一腳將被迷了眼又重了傷的大漢勇猛地踹倒,緊接著從地上抓起那大漢的彎刀,衝過去像捅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