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陋的一個木質短橋,此刻正停著十餘條比漁船相對要大上一倍的漁船,大部分的船上已經裝的滿當當,海鮮獨有的海腥味在整個碼頭湧現。沈易江手拎著兩桶螃蟹極為麻利的錯過人群往前走去,哪怕各式嘈雜的聲音沈易江卻回應的頗為妥當。
不管是調侃的,擔心的還是別的話語,那裡面的話語全數藏著對他的擔心,情真意切的擔心,他回應的甘之若霖。
“沈易江,怎麼,今天你要自己去?”卡布魯實際年紀也就三十歲,長年的海邊生活讓卡布魯的臉龐顯得比實際年齡要大上些,一眼望去,差不多有近四十歲,此刻卡布魯用著脖上的毛巾擦了一把臉,看著輕鬆從包圍圈走出的沈易江笑笑道。
卡布魯的臉像並不出眾,但長相憨厚。憨厚有時候挺好,做生意能讓人信任,但憨厚過了也不過好,做生意總是會被別人佔便宜。所以找卡布魯辦事很牢靠,但有很多時候也會很無奈。
“是啊,好久沒去鎮裡面,我準備把手裡的螃蟹賣了順便去逛逛。”沈易江極為熟絡把手中兩個桶放好,深呼口氣近乎小心翼翼的爬上船,僅僅只是船身這般慣性晃動,沈易江臉上的笑就有些勉強了起來。
“呵。”卡布魯憨厚的笑了聲,到也不說什麼,這也是卡布魯憨厚性子的好處,總不會追根究根,也不會因為沈易江這種行為,聯想到自己不被信任之類的問題。
沈易江望著卡布魯這般模樣到是心生抱歉來,但既然心內有了決定,自不會因為這種抱歉而心生退意。
“好了,貨裝好了,起船。”
伴隨著一粗礦的男聲,船的晃動由輕微變成極為明顯,沈易江雙手死死的抓住船沿,緊緊的閉上眼,什麼都顧不上去看。
***
齊布鎮,普通至極的三個字正是沈易江此行的目的地。
雖然一路上沈易江都在想著百忍成鋼,並且一直保持不看不想的姿勢,但當“怦”船停下的瞬間,沈易江整個人還是覺得,手軟腿軟全身都軟了,別說拎自己那兩桶海貨,連站都快成問題了。
整個漁村的人都在麻利的把船靠岸,並把船上的貨物搬到碼頭,對於沈易江顯然幫不上忙的模樣,並沒有人提出意見,反倒是有著善意的起鬨。
這是樸素而善良的漁民,如若不是良善,也不會在兩年前接受莫名其妙出現的沈易江。
這一次過的船上的貨並不少,但這些漁民手腳極為麻利,過了大概二十分鐘,貨卻是就全數卸完了。
卡布魯背上扛著,手上拎著海貨走至沈易江面前,面露擔心問道:“沈易江,你要跟我們一起去,還是?”
二十分鐘的緩衝讓沈易江感覺自己就像活了過來,他抬頭望去,果見之前熱熱鬧鬧的碼頭現在已經安靜了下來。
碼頭總是這樣,一波一波的人流,熱鬧一陣一陣的,齊布鎮原就不算太大的城鎮,這個時間段所來的也就是沈易江這個漁村,此刻漁民們收拾好,碼頭自然也就安靜下來。
“不了,我已經好了,我準備自己去。”
沈易江擦了擦嘴角,麻利的接過卡布魯手中的水桶,笑笑的對著卡布魯擺擺手,直接轉身離去。
雖然說人多力量大,不管是買賣還是別的都要方便點,不過今天不知為何,他就想一個人逛逛。
“嗯,沈易江,你注意到了下午四點的時候到碼頭集合,今天我們還要回去,錯過了大家可不會等你。”
“好。”
齊布鎮雖然不是什麼大城鎮,不過兩年間由於苦悶的暈船,沈易江至多也就兩三個月來一次,這次距離上次也差不多有兩個月了,一路走來,不同於漁村那簡單至極的生活,行、色、勿勿的人流,各色的叫賣,新鮮至極的吃食,甚至連同這些路人男女花式不一樣的服飾,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