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煙火和我的屍體。”
這下我可算知道他是誰了。
他就是mafia和武偵苦尋了半個多月的如作俑者——安達寬高。我曾經最喜歡的作者。
隨著他活音落下,我感覺腳下傳來轟唱般的窸窣聲在蠢蠢欲動。
我心底湧起不好的預感。
我再次跳上缸頂,向下俯看。織田的身影已經消失,或者說在向我們前進。而韓非子被五花大綁在鐵門上,不醒人事。
視線再往遠處放去,醫院四周的泥土下好似有無數的生物在翻動,掙扎出一片詭異的生機。
“這醫院旁,曾經是亂葬崗,”安達寬高見我臉色大變,輕聲道,“他們終於可以不只在地下牽手玩鬧,能上來跑一跑了。”
局勢這回算是逆轉了,哪怕後來織田姍姍來遲。
我們四人在屍海里沉浮,沒先累死,到險些被腐臭味燻死。
它們的戰鬥力很低,我一個人跳來跳去,不僅沒被打到,反所順手砍了不少。
只是它們的數量太多,殺之不竭,我們忙碌著,根本無暇顧及安達寬高。
果然,他趁我們不注意,藏在了屍體的保護裡,打通了一則電話。
不到十分鐘,樓下警笛作響,一眾持槍的警察衝上來,且在靠近我們的一瞬間,眾多屍體瞬間被破碎,連臭味都蕩然無存。
滿屋只下我們四人滿身殺氣,中間圍著一個一個“弱無可援”的安達寬高。
我見情況不好,一下翻出了窗子,躍步消失於黑暗中。
長路漫漫,唯有月色窺我奔逃。
我這次的工作既失敗了,也成功了。
成功的是,我總算清楚了安達寬高的樣子,和他的異能力能力。失敗的是,我也不僅沒搞清楚中也,芥川失蹤的真相,也沒能找到他們。
翌日,我踏入森歐外的辦公室,內心的情感只剩下空白。
森鷗外手裡攥著一份嶄新,帶著油墨香的報紙,看的津津有味。
“首領。“我很好奇報紙上登了什麼內容。
森鷗外撩起眼皮看見我,著手把報紙遞給了我。
我接過來,看清內容後哭笑不得。
標題:前醫院院長安達寬高遇襲,是埋恨又起?還是新仇難耐?內容大致都是一些胡謅,比如什麼數十年前的仇,重出江湖,僱傭黑手黨當打手什麼的。沒什麼有價值的內容。
我自覺無趣,視線再往下掃時,總算是看見了點兒驚喜。
“他們要提前推倒醫院?”我念出聲。
森鷗外點頭,負手從坐位上站起。他的稜角的弧度與手術刀都比年輕時鋒利了不少,可仍需打磨。
這世間的洪流一次比一次壯大,他不清楚自己會在哪一次因承受不住重壓而坍塌成渣。
“聽說過多米諾骨牌嗎?”他問。
我點頭,餘光可見愛麗絲用自己的積木搭建了一個典型的多米諾排列。
“在這個牌陣裡,一旦源頭傾倒,那整個事態都會變得不可挽回。”
森鷗外說著,伸手把愛麗絲排在開頭的一塊積木拿走。愛麗絲撅嘴,伸手推倒了第二塊,緊接著整個牌陣都不受控制的倒下。
森鷗外皺眉苦笑,想拎起愛麗絲的衣襟卻被反咬了一口。
“但找錯了源頭也不行啊。”他揉著手背上的牙印,幽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