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院治療的好,我怕我哪天又控制不住自己……”
林木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林霄給抱住了,她剩下的話也沒說出來。她想說她怕自己控制不住會自殺,生與死的打擊她經不住第二次。
林霄抱著她,小心翼翼,像是在抱著一個易碎的玻璃娃娃,“沒事兒,木木,想去哪就去哪,什麼事都沒有,你什麼都不用擔心。”
林木感覺得到,林霄哭了。
有一點她和林霄很像,他們很少哭,只有心裡痛的厲害了才會流淚。
一個月後林木從醫院出來就去了精神病院。期間參加了齊峰的葬禮,說冷清其實也不算冷清,武警隊的人全在,除了林木沒一個人認識他。齊峰給林木的包裹,林木開啟看了,金鑲玉的兩個小手鐲,小孩戴的。她當時就紅了眼眶,齊峰早就知道了他的結局,連她孩子都給惦記上了。齊峰不是為了她,是為了她和林楚生。不過沒這個可能了。
其實那裡挺安詳的,樓房建的好,陽光特別充足,林木常常看著書就在陽光裡睡著了。她幾乎是上癮一般地迷戀上了陽光,只要不是陰雨天,她一定會把窗簾拉開,讓陽光灑滿整間白色病房。
暖和啊。別人問她為什麼的時候她就這麼答。
真的很暖和,沐浴在陽光裡的時候她一點都察覺不到心裡的冰冷,心裡坦蕩乾淨沒有一點陰霾。那樣熾烈的陽光讓她想到了雪山,想到了拉薩,想到了一切能與他有關的東西。可是她唯獨不願意想起他,林楚生。所有人都刻意迴避著這個名字,她也不去想。慢慢的,時光就會淹沒這一切,她胸口的疤痕會淡,心裡的疤痕也會被撫平。
亦或是越刻越深,鮮血淋漓,痛到徹骨。
林木不是沒想過整件事,發生的所有事林木都能給找出個理由,唯獨林楚生的那一槍。
理由呢?唯一的理由就是不愛了,被拋棄了。可林木說不出來,如鯁在喉,她更想不出理由林楚生怎麼能這麼輕易地就不愛了。
林花謝盡,白雪冬來,整整一年煎熬。
直到一個人的拜訪。
林木住院期間除了林霄李乾還有她媽之外就沒人來過,她不見外人,可是那個女人不知道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她的病房裡。林木看了一眼窗外,這是五樓啊。出現在她房間裡的女人十分清瘦,身材纖細曼妙,這絕對是一個能吸引男人目光的女人。
“我叫徐豔。”她道,“我認識林楚生。”
林木點點頭,心說怪不得您老人家能徒手上五樓,連走路都悄無聲息,這是和林楚生學的。
“你不驚訝?”徐豔看著她。
林木聳肩,拿起一個蘋果放在手裡玩,問她:“你要幹什麼?替他完成未完成的革命任務?”
徐豔深吸了一口氣,對林木道:“如果當時他不向你開槍的話你根本就活不了,當時許多鐳射紅點瞄在你頭上,你手裡的石頭一旦砸下去,當場你就會被人爆頭。”
林木不輕不重地哦了一聲。
徐豔看她這副態度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她咬著牙繼續道:“我當時在場,樓上那個混蛋要殺林楚生,是我一急之下炸了樓。”
林木點點頭又哦了一聲。
“你就這麼點反應?林楚生他沒有背叛你啊,他為了讓你活命才開槍,他還是愛著你的!”
“有什麼關係呢?”林木有些好笑地看她,指著自己胸口,“難不成我胸口這道傷會因為他還愛我就消失?”
“你不知道他這一年活在什麼樣的地獄裡。”徐豔在說這話的時候眼裡隱隱有著水光,她咬著牙道,“你不能不要他,他只有你,要是連你都不要他,那他就一無所有了。”
“你說的好像他是條狗似的。”林木聽著就笑了。
“林木你他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