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爾作對?
“去見見她。”換上衣服,單亦宸淡漠地回答。
小莫猶豫了一會兒,低聲說道:“軍長,她昨晚已經死了。”等到他找去的時候,對方已經去世了,據鄰居介紹,說是肝癌最後晚期。
或許她自覺自己生命無多,親手養大的義子又鋃鐺入獄,所以才做出過分的事情。
單亦宸佇立了很久很久,從小莫這個角度看過去,只依稀能夠看到他淡漠的眉眼,這個時候,他在想什麼呢?是重央,還是倪筱爾?
重央進監獄以後,小莫親自去看過他,比起小莫的黯然,重央似乎顯得更為淡定,全程他都面無表情,除了在提到單亦宸和倪筱爾時他眼中有閃過一絲淡淡的懷念。
一個是他曾忠心追隨最後背叛的,一個是他曾真心愛過最後傷害的,或許對他而言,忘記才是最好的辦法。
單亦宸終究念在過往的日子,沒有對重央下死手,庭審那天,他並沒有派出最精幹的律師與倪筱爾對抗,整個過程口若懸河的倪筱爾與明顯有些招架不住的對方律師全程懸殊極大,等到判決的時候,法官判了重央三年徒刑。
三年,對於一個人來說,可短可長,對於重央來說,或許是他一生之中最漫長的一次面壁,是單亦宸能給予他的最後一場寬恕。
重央被法警帶離的時候,他深深看了一眼為他辯護的倪筱爾,她的眼中有著淡淡的憂傷,似乎是在為他的結局感到遺憾,然而他滿足了。
目光輕輕掠過這個女人最後一眼,重央走入了沉沉的昏暗當中,背後傳來陸恩晴痛苦的聲音,“重央,我會等你!”
他閉上眼睛,眼角有一滴淚緩緩墜落。
真好,到了此時,還有人願意等他。
倪筱爾從律師席上走下來,她想要安慰陸恩晴,這已經是最好的結局了,可是陸恩晴滿眼的怨恨卻叫她無法靠近,只能怔怔地看著她掩面哭著跑出去。
“她還是個孩子,或許總有一天,她會理解你。”身後,傳來單亦宸低沉的聲音。
倪筱爾嫣然一笑,“我沒事,只是覺得你好像比我還緊張,剛剛看你神情一直不對。”
單亦宸微微一笑,不再作聲,對重央,他已經做了所有能夠做的事情,只希望一切能夠如預期般發展。
重央的事情告一段落,他將會在所有人的故事中短暫地退場三年,這花開花落的三年,誰又能預期到會發生什麼事情?
倪筱爾的臨產期越來越近,單亦宸也越來越緊張,每天都陪伴在她身邊,甚至連她上洗手間也一併跟著去。
倪筱爾有些赧然,“不用這樣啦,你快點出去。”儘管都是夫妻了,但她憋不住要噓噓,他在面前,自己怎麼好意思?
單亦宸隨手拿了本雜誌遮住臉,平靜回答:“我不看就是了,你繼續。”
倪筱爾狂汗,大哥,就算不看也能聽到聲音啊,她艱難地解開褲子,半晌都找不到感覺,只能用商量的語氣跟他討論,“不然,你先出去一下,讓我先安靜地醞釀一會兒?”
單亦宸斜睨了她一眼,眼見她像頭可憐的小白兔央求自己,頓時心中一軟,往外走了兩步,倪筱爾眼見他靠近了門檻,立即像個皮球一樣彈起來將他一把推了出去。
“咔噠”一聲,門被上鎖了。
單亦宸氣得轉身怒吼,“倪筱爾,你敢推我!”
倪筱爾一臉舒暢地坐在馬桶上,總算找到感覺了,痛快地解決完個人問題之後,倪筱爾穿戴整齊,這才慢悠悠地開了門。
黑臉包公一般的丈夫正咬牙切齒等著自己呢,她眼珠滴溜溜一轉,忽然抱住肚子,痛苦地呻吟,“好疼……”
單亦宸緊張地抱住她,“哪裡疼?我送你去醫院!”
倪筱爾撲哧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