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個時候,朝廷裡本就不主張削藩的大臣們就開始有了反對之聲,其中以朱棣的親家張麟為首。
張麟的女兒從小就是朱元璋指婚給了朱高熾的,所以兩家的關係一向很鐵。雖然朱高熾不知什麼原因一直沒有前來迎娶,但張麟倒是認準了朱高熾就是自己的乘龍快婿。如果削了燕王,那朱高熾也保不住,那到時候自己的女兒怎麼辦?當然了,會不會牽連到張家也是個問題,所以他當然不贊成削藩。
一時間,朝廷就開始熱鬧了,齊黃二人及一幫文臣力主削藩,張麟及一干武將反對削藩,朱允炆每天上朝聽得最多的便是左右大臣的爭吵,搞得他疲累不堪,只能暫時將削藩的進度放緩了下來。
朝廷熱鬧,北平的燕王府可也沒閒著。各路藩王以前還顧忌祖訓,不敢私下聯絡,可現下皇上都不顧親情削藩了,他們可不想坐著等死。
於是今天魯王的信使來了,明天楚王的副將來了,後天遼王的飛鴿傳書也來了……大家都跟商量好了似的,上面寫了一堆廢話,總結中心思想全都是“四哥,朝廷對我們不仁。就不要怪我們不義,咱們反了吧。現在你是老大,咱們擁護你做皇帝,讓朱允炆那不孝的小兔崽子蹲牆角哭去。”
每次看到都是又好氣又好笑,直接將信件燒了個乾淨,不做回覆。
剛燒完了肅王的信件,正要出門找道衍商量一些事情,可剛一踏出門口,就跟正要進門的朱高熾撞了個滿懷。
朱高熾手裡拿著一封信,捂著鼻子一個勁兒的叫喚:“父王,疼……”
朱棣趕緊拉下他的手,捧著他的臉仔仔細細端詳:“瞧這不紅不腫的,也沒撞傷啊,怎麼會那麼疼?”
朱高熾斜著眼睛看了看院子四周沒別人,快速的湊上前在朱棣唇上啄了一口,笑嘻嘻的閃進了屋去。
朱棣愣在那兒,摸了摸自己的唇瓣,回過神來時不由得捏了一把冷汗。
這臭小子,是越來越囂張了!光天化日之下,也不怕被人看見。
朱棣搖搖頭,轉身跟著進屋,朱高熾直接就撲了上來,上下其手狂吃豆腐。
朱棣無奈,趕緊關了門,摟住撲上來的身影含住他的唇瓣兒一陣耳鬢廝磨。半晌之後感覺到朱高熾的爪子又開始不老實,才不得不推開他,伸手敲敲他的腦袋:“好了,大白天的,正經點兒。手上拿的什麼?”
朱高熾嘿嘿笑兩聲,意猶未盡的將放在朱棣身上的爪子收回來,揚了揚信件道:“某位王爺的來信……”
不等他說完,朱棣臉上立刻浮現出痛不欲生的表情,轉身就要離開:“不要給本王了,你直接燒了就是,本王要出門……”
朱高熾不緊不慢的彎起唇角:“周王的來信,父王確定不看?”
朱棣剛要開門的手停下動作,回過頭:“老五來的?”
“嗯。”朱高熾將信遞給他,“林襄回來了,五叔沒跟他一起回來,他只帶回了五叔的這封信。”
朱棣接過信件,迫不及待的展開,可當他閱讀完整封信時,眉頭卻是越皺越緊。
朱高熾怕裡面有不好的訊息,有點擔心的問道:“五叔怎麼了?”
朱棣將那信摺疊好裝回信封,滿臉憂心:“你五叔說雲南挺好的,漫山遍野都是藥材,他要留在那兒研究花草,不打算回來了。”
朱高熾一聽,眉頭也不禁皺了起來:“雲南那煙瘴之地,就算滿地藥材能讓他研究,生活條件也是極其艱苦的。五叔不願回來,恐怕是不想自己現在的身份給燕王府帶來麻煩。”
“本王知道。”朱棣點點頭,“把這信拿去給你母妃,讓她知道你五叔現在沒事,也好安安心。”
“那父王就真打算讓五叔待在雲南麼?”
朱棣聞言嘆了口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