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們來假裝一下,&rdo;維達說,&ldo;用科學來分析一下。&rdo;
羅摩沒有說話,明智地裝聾作啞,他不知道維達說的假裝一下是假裝什麼,是假裝暗戀,還是假裝科學分析?
維達拿出學術報告的架勢,教授範兒地說著,&ldo;首先我跟你智力相當,彼此愛好的範圍交叉重合的部分很高,我們能夠共享不錯的精神世界。&rdo;
羅摩做了鬼臉,想要顯得自己完全不在意維達在鬼扯什麼,&ldo;想不到你還是個精神至上者。&rdo;
&ldo;如果你非要這麼說的話,你有個好看的屁股。&rdo;維達一點都不遲疑地說道,羅摩差點被口水嗆到。維達坦然地繼續說下去,&ldo;你很強壯,肌肉發達,你的臉部和五官十分立體,你的鎖骨非常銷魂。其實我無意之中注意過,你褲子裡面的部分尺寸可觀。&rdo;
羅摩要命地覺得自己的褲子變緊了,可還是忍不住嘟囔道,&ldo;你,無意,之中!&rdo;
維達傲慢地假笑著,翻了個白眼,&ldo;我還要再強調第三點,免得你太傻逼了沒有發現‐‐很明顯我是個同性戀。&rdo;
&ldo;我沒往那個方面想過,&rdo;羅摩低聲嘟囔著承認,&ldo;從沒見過你對哪個男人調情過。&rdo;
&ldo;那你又發現了我的一個優點了,&rdo;維達說,&ldo;我很忠貞,我的慾望忠誠於我自己的感情,我把感情都給了一個人。我從來都不是一個隨便的人,不管對感情還是對事。&rdo;
羅摩無言以對。雖然誇獎自己忠貞聽起來就像個蠢貨,但他很慚愧,維達這番話就像是一種指責。他實在是經歷過好幾次失敗的愛情以後,才明白了自己應當把愛情的准入點建立的高一點,大部分時候好感就是好感而已,並非愛情。
&ldo;如果我的愛情得到回報,&rdo;維達繼續說道,一臉正色,完全不害臊,&ldo;我會把我的一切奉獻給他。我會盡全力讓他開心快樂,把這件事跟我個人的建功立業放在等同的位置上。&rdo;
羅摩從來沒聽什麼人這樣說話過,就算聽一聽其實都令人羞恥,或者說害怕。人們或許可以同時跟五十個人交往卻不害臊,但反過來一定會鄙視這樣大膽宣言的人。不過說話的那個人,維達,羅摩想起一個多小時以前他說過他從不在乎別人怎麼說。他頂著蠢貨的頭銜,一貫洋洋自得。
&ldo;我覺得我今晚已經不止一次嫉妒你說你愛上了的那個人了。&rdo;羅摩笑著說,&ldo;我真沒想到過這麼想的一天。我一直覺得在私底下你肯定也是個讓人無法忍受的人,任何一個跟你結婚的人都讓人同情。&rdo;
維達臉上的得意褪色了,羅摩惶恐地注意到他臉上的神色很難過,他著急地想說點什麼,至少說對幾句話,可是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像什麼都不對,而且他也什麼都弄不明白了。
維達已經轉過臉去望向了舷窗外,這一次陷入了一陣前所未有的沉默,羅摩從來沒想過維達居然能這麼安靜。他漸漸開始驚慌失措,一個戰場指揮官的直覺在發出報警的尖叫,告訴他出錯了,他做錯了,他毀掉了一切。
時間一分鐘一分鐘地流走,維達始終也沒有再說什麼,他急切地希望維達跟他手話,或者轉過來看他一眼。可是時間不斷流走,他就像在最要命的一場考場上,大腦緊張的一片空白,當他故鄉的星球在視野裡越來越大的時候,他突然意識到,平生第一次,他沒有透過考試。
第9章 第 9 章
9
羅摩緊張不安地看著維達,穿梭艦已經穩穩地停在了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