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揉摸了黑眼影的眼後,就眨巴了眨巴從被子裡坐了起來,露出一大片肩膀來。
嚇的張天佑趕緊把頭扭過去。
結果那女的呵呵笑了起來,還逗了他一句:“別裝了,昨天不是什麼都幹過了嗎,對了,你趕緊把錢給我算一下,昨天說好了的,五百一晚,你可別忘了。”
張天佑哪敢亂動阿,就看著那個女半光著身子跑進跑出在那收拾。
最後收拾妥當了,那女人就走過來伸手要錢。
張天佑也不說話,連問她的勇氣都沒有,就從地上褲子裡掏了錢給那女的遞了過去。
那女的倒是來者不拒,笑眯眯的說:“我叫茉莉,昨天咱們還交換了下手機號碼,要想做那個的就給我打電話,老顧客我給打九折。”
張天佑嚇的小臉都白了,硬是一句話都說不上,等茉莉走了好久,他才敢摸了衣服穿上。
也是直到這個時候,他才發現自己也不知道在哪的酒店呢。
估計這個地方還是那女的帶他來的。
張天佑不是愛乾淨的人,可這個事實在讓他噁心,他就忙衝進浴室裡洗了個澡,想把自己洗乾淨點。
結果進去洗了沒幾下,張天佑就覺出不妙來,他身上到處都是些青青紫紫的東西,尤其是脖子,都佈滿了。
張天佑楞了幾楞,還是不敢相信自己身上出現了傳說中的那個吻痕。
可左看右看那些東西都不象蚊子叮的,張天佑就給蒙了,當下一百個懊悔,而且這東西也忒多了點啊,那女的不會是把他當豬蹄啃的吧。
張天佑就為難起來了,心說這可怎麼弄啊,天這麼熱,穿什麼衣服都不好遮住啊。
更要命的是,他昨天光跟劉茜茜拍的室內的,今天計劃是拍室外的,穿的那些衣服都是休閒清涼款的,這不要人命嗎?
出了這麼大的事,張天佑也不敢跟家裡商量,就給鄭德民去了電話。
鄭德民倒不錯,接了電話後就來了,一見面還抱怨了張天佑兩句,意思是昨天張天佑怎麼也不打個招呼就走了,本來舞跳的好好的,等他上了廁所回來的時候,張天佑人就不見了,連電話也不接。
張天佑倒真看見自己手機上有兩個鄭德民的未接來電,可問題是昨天的事太讓人崩潰了。
他現在就想找鄭德民出來商量下。
其實他是有點埋怨鄭德民的,可前思後想,這禍歸根到底還是自己酒後亂性闖出來的,雖是鄭德民給他帶到那種場合,可人也不是鄭德民讓他做的阿。
張天佑就只能把苦水往肚子裡咽,把昨天的事都給鄭德民說了,只是他總覺著這個事特蹊蹺,他怎麼都想不起來那女的是從哪來的了。
就在那對鄭德民嘀咕說該不是那女看他喝多了訛他的吧。
鄭德民倒不是很在意,因為還沒吃早點呢,就在那邊喝著豆漿邊說:“你有什麼好訛的?圖你的錢嗎?”
這話說的張天佑都沒詞了。
鄭德民明顯胃口不錯,吃了不少東西,張天佑就不行了,在那連口水都喝不進去。
最後等鄭德民吃完了早餐要走的時候,張天佑才紅著臉問了他一下怎麼消除這個痕跡的事。
鄭德民看見張天佑身上的那些星星點點後,居然很沒同情心的給笑了,笑的眼睛都要眯一起了。
張天佑都被他笑急眼了。
鄭德民這才忍著笑意,在那揶揄他:“你都要結婚的人了,怎麼還這麼激動阿,給自己整成這樣。”
張天佑哭喪個臉說:“你別笑了行嗎,我他媽夠嘔的了。”
只有他知道自己多冤了,憋了快三十年的乾淨老處男就這麼給葬送了。
鄭德民後來就說要不用熱毛巾捂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