釦眼兒,掐著腰,一副你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的表情數落著,“我說昨兒晚上吃了一盤子螃蟹,起了這一臉疹子,現在不吃點兒東西解解毒,還就這麼掛著啊!跟那芝麻餅似的,你受得了,我看著還鬧眼睛呢!”
“嘛呀,跟個把家虎似的。”猴子悻悻的揀了一塊兒綠豆糕,跟吃毒藥似的一口塞到嘴裡,那臉皺的,恨不得五官都攢在一堆兒,壓根兒沒嚼幾口,就囫圇下了肚,待又喝了口水一壓,那憋在嗓子眼的綠豆糕像是被水發了似的,一口氣兒提不上來給她憋那兒了。
“我說你到是慢點兒啊!”穀子趕忙跪塌上給她順著,石猴子是一陣猛咳。
好半晌,才停下來,操著那啞的不成的嗓子,費勁的說了聲兒,“水——”
穀子連著給她倒了兩杯,待她喝完抹嘴的時候,似是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問道。
“誒,我說你這猴精兒,昨兒不是隻讓我準備螃蟹和找一小產的婦人麼?你什麼時候又揹著我多留了一手?”
石猴子咳的有氣無力的道,“我留嘛了?”
“嗓子啊!”穀子道,“我原本還怕只擋住臉,那豐生萬一認出你動靜兒咋辦,誰知道你這猴精兒一張嘴,就是個啞嗓子,嘿,精到骨縫了你!”穀子一臉興奮,“快說說,咋弄的?”
石猴子瞥了一眼那床旁案几上的琉璃茶盞,“早上就喝了一小口那個,就介樣兒了。”
“什麼藥啊!這麼厲害!”穀子攢著滿心好奇。
石猴子搖搖頭。
穀子與她眼神一撞,面色突變,“你不知道?”
石猴子咂咂嘴,“我猜,有人大概是想我做個啞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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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五回 螳螂捕蟬雀在後 夜半彈琴鬼吹燈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螳螂的爪子帶韌鋒利,素來明刀明槍,那黃雀嘴利一雙翅膀,逮著狠叨一口,然後飛的無影無蹤。
卻說明裡暗裡查了三天,或盤問,或敲打,石猴子和穀子始終沒摸到那‘黃雀’的尾巴。
這院子裡伺候的人,王府和相府的加起來老老少少十幾個,而那杯‘啞藥’究竟是誰端進來的,跟本無從得知,這般被動讓穀子的眼睛裡像是紮了根刺兒,瞧誰都提防七分。
道是那石猴子心大,只說了一句,“急嘛?一招不成,早晚還有後招兒。”便該吃吃,該喝喝。
按照養豬處優的標準,一天天的照五頓吃,三頓睡,外加各種大補藥溜著,不過三日,嗓子雖是仍有些啞著,可那芝麻大餅子的腫臉道是好了**分。
待府上的人瞧見那石猴子本來模樣時,無一不嘆著。
“呦!原來那三小姐,模樣恁俊!”
“可不!要說這女大十八變呢!我聽說這原來三小姐小時候是生的最醜的,如今我瞧著,到像是最水靈的!”
“哎,可惜命苦,水靈有啥用,偏生託付了個不知冷暖的人兒!”
呦,列為看官要問了,才來的時候,那延珏不是還有個護妻的美名麼,怎麼如今又變成了涼性的人兒?
誒,這就不得不說這相府上這幾日的最讓人津津樂道的事兒,就是這樁風月讓那大奶奶被禁足的事兒都被那些愛嚼舌根子的人忽略了。
您問,啥事兒?
嘿,當然是那二小姐夜夜抱琴去新姑爺兒院兒裡,一彈幾個時辰,裡頭無動於衷的事兒!
多新鮮吶!
那些王府跟過來的奴才早已見怪不怪,甭說一個天仙似的二小姐抱琴了,就說那生的足以讓所有男人為之迷糊的妖精似的婧雅,在他們主子爺兒眼裡,不也就是塊兒壁石?
可嘆那些相府的奴才不明白,紛紛替‘京城雙卿’的二小姐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