綻放月華一地。
捂著有些紅腫的唇,她雙目噴火地瞪著他,無言地表達著自己的惱怒。
“同行這麼久了,我好像還沒問過你要到哪兒呢?”他一逕輕鬆自在地笑問,似乎剛才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
“我要到哪裡去,關你何事?”
他伸出食指搖了搖,“話不是這麼講,畢竟……”他曖昧地看了眼她的唇才說下去,“相遇即是有緣,更何況你我又一路同行,這緣分已不是一般的淺。”雖然是他刻意製造的。
唐滿月只覺一股熱氣席捲全身,本來對他理直氣壯的瞪視也變得閃爍起來。這男子即使做起無禮之事,也是一副光風霽月的泰然狀,反倒讓她這苦主莫名的氣虛起來。
“我既然問出口,你又何妨答上一答呢?”他挑眉,再送她一記飛眼。
心頭一亂,她有些惱怒地說:“青陽鎮。”該死,他為何一直要擾亂她的心,面對他這樣一個丰神俊秀、個性捉摸不定的男人,她要怎麼才能保持心如止水?
“正好同路,看來我跟你果真緣分匪淺啊。”他感嘆。
分明就是胡說八道,他擺明就是要跟她,否則也不會追問她的目的地!
“他們怎麼去了這麼久還不回來?難道真要讓你我成其好事嗎?”沐非塵似笑非笑地看著她,眼神戲謔而火熱。
唐滿月被他直白的言詞給轟得臉上乍青乍紅。這男子根本糟蹋了老天送他的這副好皮囊、好氣質,活脫脫是個地痞、莽漢。
“閉上你的狗嘴!”她從腳邊撿起一塊石頭朝他丟去。
沐非塵笑著閃過,倏地一個輕移,人已貼近她的身側,溼熱的氣息噴在她敏感的耳後,“跟狗嘴親吻的感覺如何?嗯,滿月。”身為恩人的好處,就是可以輕易知道小姐的芳名。
“沐大少……”唐滿月抓狂了,粉拳亂如雨下,只恨自己身為柔弱女子,不能將這登徒子捶到重傷不治。
他任她捶打,一點攔阻的意思都沒有,只是嘴角的弧度在月下顯得有些詭異。反正耗光力氣佔便宜的還是他。
最後,唐滿月累得滿頭大汗,又被人狠狠蹂躪了回唇瓣,而她卻連推拒的力道都使不出來,只能癱在他懷裡任他上下其手。
耳中聽到細微的腳步聲,沐非塵從容鎮定地幫懷中人整好衣裙,將她放回原來的位置,自己也重新坐回原來的位置,就好像他們一直就保持著那樣的距離純潔的對望著。
右手揪著胸口,唐滿月努力讓狂跳的心平復下來,她不敢抬頭,怕紅腫的唇出賣了自己。
兩人之間發展到現在的情形,她始料不及,也讓她恐慌莫名。她與小侯爺的婚約自小訂下,以前縱有不甘卻也能泰然接受,為什麼他要來招惹她呢?
“小姐,那井好深,我們找繩子花了些時間,讓你久等了。”
一個年輕家丁將一桶井水提了過來,竹兒擰溼一方布巾,遞了過來。
唐滿月接過布巾擦拭面頰,藉以讓那沁涼的井水逐散她臉上燙人的熱度,也安撫自己騷動的心。
“將這兩方手帕清洗一下。”她吩咐。
“知道了小姐。”
“我有些困了,先到裡面歇了。”
“竹兒洗完就進去伺候小姐。”
“嗯。”
唐滿月半掩面走入大殿,疲憊的倒在乾草堆上,不久懷著滿腹心事沉沉睡去。
接下來幾日,唐滿月沒有再跟沐非塵說過一個字,不管他如何調戲,還是不予理會。
就連一向仗著自己資深年老的何伯,也不敢再挑戰小姐的脾氣,刻意給兩人制造獨處的機會。
就這樣,一直到青陽鎮,沐非塵都沒能再跟唐滿月獨處。
他們一到青陽鎮外圍,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