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譫道:“我可記得有人答應我喊的是別的匿稱喲。”
唐滿月臉頰浮上兩團紅暈,讓她蒼白的臉色看起來舒服許多。
“不正經!”忍不住輕啐了口。
“你再不過來吃,我就過去餵你了,我可不介意以口渡食。”
她急忙穿鞋下床,怕再不過去,某人會說出更離譜、更讓人羞窘的話來。
“對嘛,病人就該有病人的樣子,快吃吧。”他一邊說一邊往她的碗裡夾菜。
“你也吃。”
“你吃吧。”他看著她笑,目光寵溺,一臉的幸福。
“不吃的話,就去梳理一下自己吧,唉,幾天不見,你的模樣真是邁遢了不少欸。”她故意用調侃的語調說。
沐非塵摸了摸生出胡碴的下巴,一臉正經道:“這樣不是顯得更性感嗎?”
唐滿月差點噴出口中的飯菜,“嗯,性感,性感得讓人心疼。”
話一出口,兩個人忽然都沉默了下去。
良久,沐非塵輕輕地笑了,近乎輕喃地道:“只要你健康平安,哪怕是忘了我也無所謂。”
水氣迅速湧上眼眶,唐滿月低頭,淚水滴落碗內,一滴又一滴。
見她落淚,他的心揪緊,舉手抬起她的下巴,替她輕輕揩去臉上的淚,“別哭了,讓我看了心疼。”
“非塵。”她投進他的懷抱。
“怎麼生了場病變得這麼愛哭啊,你今天是打算拿眼淚淹死我嗎?”
唐滿月握起拳頭朝他輕捶幾下,聲音帶著哭腔,“都怪你,誰叫你讓小侯爺帶我走的,要不是你,我怎麼會被人害……都怪你……”
“怪我,全怪我。”擁緊懷裡的人,沐非塵笑著承受她所有的抱怨。
“不準再丟下我。”
“不會了。”再來一次他也受不了,嚇一次就夠了。
“我當時怕死了,可是你不在。”
“是我不對。”
眼淚漸漸止住,相擁的兩人卻沒有分開。
轟隆的雷聲帶來瓢潑大雨,也讓行人暫時停下腳步。
站在破舊的廟廊下望著密集的雨從天而降,享受難得的閒情野趣。
這處廟宇年久失修,破敗不堪,在這深山中益發顯得寒磣淒涼,卻不失為一個寧靜之所,鮮有人跡。
沐非塵低頭看著懷中人兒,唐滿月面色較先前已紅潤許多,只是雙唇尚未恢復以往的嬌豔欲滴。
心思一轉,他捏起她的下巴,俯首吻上她的唇,輾轉吸吮,直到唇瓣豔紅,這才放開她,“這樣的唇色才剛剛好。”
唐滿月粉臉通紅,輕斥一聲,“登徒子。”
沐非塵哈哈大笑,一把將她壓進懷中,眸色暗闃,嗓音也變得沙啞起來,“深山破廟人跡罕至,倒是適合做點壞事來應應景。”
她心頭一震,眼瞼微垂,沒吭聲。
他貼近她的耳朵,熱氣噴灑在她的頸側,引起她一陣戰慄,“可以嗎?”
唐滿月繼續沉默,直到他放在自己腰上的手不自覺收緊,她才低聲說道:“山裡天涼。”
他一怔,而後恍然,無聲地笑了起來,“這好辦,你不許反悔。”
她幾不可見地點了下頭,沐非塵大喜過望,長臂一伸,打橫抱起她踹開一扇大殿的門。
看著他清理出一塊用乾草堆出的休息之地,唐滿月面色通紅,不大自在地將目光移向殿外,雨勢不減,樹木枝葉在風雨中呼嘯哀號。
這雨,此時看來竟有些淒厲。
回想這段日子的遭遇,比起她過去十幾年所經歷的都要精彩。江湖果然是個充滿變數的地方!
沐非塵的小師妹是個很有趣的人,甚至不等她醒來道謝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