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靜修。
清風閣門前,一下子安靜了許多,除了皇上的近身隨侍,再也沒有別人。
上官曜領先往清風閣走去,淡淡的開口:“西門先生還是留下吧,要走也不是今日,負氣而去豈不是朕的罪過。”
西門鑰抬頭凝思片刻,似乎覺得皇帝說的話有理,遂輕撩袍擺輕盈的上了石階,緊隨其後的跟了進去。
兩個人一先一後的踏上石階,往清風閣的主廳而去,身後,緊隨著林安和兩個大太監,餘者皆留在階下候命。
清風閣的主居,佈置的雅緻獨特,雪白的牆壁上,正中掛著山水畫,還提了古詩。
曉鏡清明,月上柳枝頭,彷徨獨嘆,此生如雪!
沒想到這山水畫上竟然填了一首纏綿的詩詞,真是別具一格。
西門鑰立於廳內一側,恭敬的請了皇帝上手坐下,自己坐在下手,那林安機靈的沏了茶上來,領著兩個手下的太監退到廳外等著吩咐。
“皇上,西門鑰希望儘快離開,若再留下,只怕皇上和太后娘娘心生介隙。”
西門鑰一邊喝茶,一邊淡然的開口。
上官曜的眼神陡的幽暗下去,西門鑰的話一出口,便讓人知道太后娘娘找他的麻煩了,所以他才要離開宮中,本來最近宮中發生諸多的事,皇上也對西門鑰起了戒心,可是一想到母后又插手自己的事,氣便騰騰的升上來,俊逸的五官上,陰驁難看極了,大手陡的緊握著茶盎,一句話也沒。
廳內很安靜,西門鑰就好像沒有看到皇上難看的臉色,自顧喝著茶。
上官曜的怒焰好不容易壓抑了下去,沉聲:“西門先生多想了,對了,朕有事想請教先生,是否可以請先生賜教一二。”
“請說。”
西門鑰放下手中的茶杯,望著上官曜。
這個男人身上的戾氣越來越重,假以時日,只怕會成為一個嗜血的魔君,到時候,東泰必亂。
“宮中最近接二連三的出事,先生認為最有可能是何人所為?雲墨,還是神龍宮的人?”
西門鑰聽了這樣的話,緩緩的站起了身,在廳內踱步,慢慢的停住,回首望著上官曜。
“雲墨如若派人留下來,必然不會輕易的卸權,只有一種可能,就是神龍宮的黨眾,或者是別的和皇室有介隙的人。”
西門鑰說完,上官曜眉頭蹙的更緊了,不過對於西門鑰的話倒是頗贊同,雲墨現在遠在峰牙關,哪裡能隔著千里之疆指揮著人在皇宮中搗亂,如若他真的有野心,當初就不該輕易卸權,還是他隱得更深,更陰險。
“先生所言極是,這藏身在宮中的人,朕定然不會放過他的。”
上官曜站起了身,冷冷陰狠的開口,氣勢攝人,那黑幽幽的眸子好似一柄利劍,射向西門鑰,緩慢的開口。
“先生休息吧。”
“送皇上,”西門鑰恭順的送了上官曜出去,亭外小亭子細膩的聲音響起來:“皇上起駕回宮了。”
廳內,一雙朗目星子,散發出妖異詭譎的寒芒,直落在無盡的蒼穹中。
金華宮,雲笑正在大殿內鍛鍊身體,一塊深紫紅的百花刺繡攤鋪著,她脫去小襖,正在練拉腿伸臂的瑜伽,進進出出地太監和宮女不時的拿眼偷瞄皇后娘娘,不明狀況的人,不時的猜測著,傻後又整什麼名堂了?
秀秀和婉婉立在一側,看殿內的人進進出出,怕影響到主子,趕緊揮了揮手讓他們都出去。
“下去吧,別影響到娘娘玩耍了。”
“是,婉姐姐。”所有人都退了下去。
大殿安靜了許多,婉婉和秀秀好奇的走過去,蹲下身子望著那抱腿到頭頂上的主子,眼睛快掉到下巴了,主子這是啥武功啊,他們怎麼從來沒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