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是不是暈車?”魯小卡走過來把手墊在我的額頭下,擔心的問著。
我說了一個讓人安心的理由。“餓了。”
男孩沒有抽出手,我放心墊著他的手。
和魯小卡在一起做了好多第一次的事情,第一次看見蓮花,第一次進咖啡店,第一次短暫的接觸陽光。
第一次有個像陽光一樣的朋友。
“這個還給你。”我把魯小卡的手機拿了出來。
魯小卡攪拌了幾下杯子裡的奶油,騰出手接著手機。“你呢?你有手機嗎?”
“當然了!”我拿出紅晃晃的東西閃閃眼睛。出院第一天就偷偷買了。因為有太多不清楚的事要搞懂。
我把手機重新裝進書包,合上拉鍊。“對了,你知不知道一些私人偵探?”
“不知道,你要查什麼事情嗎?”杯中一個好好的愛心,就這麼被魯小卡隨意的折磨著。
“沒什麼。”我現在和明崇逸離的不能太遠,這些事情不好處理。要是和魯小卡說又是惹出一段故事。到底該怎麼辦啊?為什麼偏偏是這種記憶忘記了?
店長換了一首情歌,讓我心情一下放鬆。是鄧麗君的聲音,不過我聽她的歌不多。
“鄧麗君漂亮嗎?魯小卡?”鄧麗君的歌裡有我的一份共鳴,在過去的夜裡我睡不著的時候。我是寧願聽歌,也不會找明崇逸。
“很漂亮!不過你怎麼會知道她?我以為你的思想還是不進步啊?”魯小卡的杯裡已經全部淺顯了。
他還是喜歡我叫卡卡,之前魯小卡注意了一本書上的一句話,一個人能夠以很親密的叫法喊你的名字。說明對方處於受保護和依賴的狀態。
現在立初那的“魯小卡”,大概是因為她不需要“卡卡”了。
後來我才知道那是我唯一一次靠耳朵判斷錯誤的事情,擁有美麗聲音的人是可以永恆的,只對於我這種瞎子而已。比如我喜歡喝咖啡,從來都不知道我喜歡的東西一直帶著害怕的顏色。
當我面對魯小卡的時候,卻怎麼也喊不出口“卡卡”了。
明崇逸坐在家裡,我不知道他回來多久了。自從我看得見以後,他每天都按時回來。我回來晚了也不會多說什麼。
我剛把鞋子脫下,放下書包。他此刻正悠閒的喝著茶,喊住了我。“準備一下,兩個小時後有去美國的班機。”
“這麼突然?我在這裡還沒呆夠一年啊?”我捏緊了裡層的衣服,下意識的保護手機。因為我不會反抗明崇逸的任何決定,偷偷的存著能量。
明崇逸放下茶杯,力量儘量的小。我還是不可避免的聽見了瓷杯碰撞的聲音。“回家很奇怪嗎?”
明崇逸的一句話讓我不知道該回什麼。
“學校就暫時不要去了,我已經通知了休學。”
我默默的走過,又是這一段長長的樓梯。我以為罰酒會奔跑過來,可是沒有。只有我對明崇逸不冷不熱說著:“我回房了。”
我看見罰酒手掌扒在窩裡,睡得很香。我用手指輕輕分開纏繞一起的幾根毛髮,美麗而動情。
還好你在我身邊,好好的。
☆、第八章
“立初那,我該拿你怎麼辦呢?突然休學,找都找不到你。”我現在的手機屬於自動聽讀簡訊狀態,盲文用習慣了,漢字認識的還不是很多。
此刻我現在正躲在廁所裡,給魯小卡發簡訊中。
“幹嘛呢?初那。”有人在外面不重不輕的扣著廁所的門,像一根細針扎的痛。
是明崇逸,嚇得我手機差點沒拿穩。這男人一路上表現對我關心過度了。我在洗手間不過呆了二十分鐘而已。
我站在門口,回應著明崇逸。“沒什麼,肚子有些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