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往日的情分?說得好聽,你小子我打小就知道你是個有野心的人,留你在我身邊還不怕哪天被你給害死?我告訴,想活命,明天就給我到死士營待著去,這次洗劫郫縣你去當死士。是生是死,各安天命!”
死士營是文老虎成立的,相當於虎門寨的敢死隊。那裡的人多半是老弱病殘,文老虎每次和官府交手,都會由這幫人打頭陣。雖說生死各安天命,可大多是有去無回。
眼下,為了活命,王盜也顧不得那麼許多了。
“孩兒願意前往。這次攻城,孩兒定當為乾爹殺滅所有敵人,將功贖罪!”
“算你識相!哼”文老虎冷哼一聲,不過王盜貪生怕死的模樣,讓他看了就倒胃口。
說完,文老虎起身離開,走到大門口的時候,又回頭看了一眼在水牢裡趴著的王盜,用一種戲謔的語氣說道:“其實外面的傳言都是真的,你小子的全家是老子殺的。老子姦殺了你親姐,再殺了你父母,要不是你有點利用價值,連你也一刀剁了。我殺你全家,你小子還叫我我這麼多年的爹,你說好笑不好笑,哈哈哈!”說完,文老虎瀟灑的轉身,離開了。
‘我殺你全家,你小子還叫我這麼多年的爹,你說好笑不好笑’這句話彷彿詛咒一般在水牢裡飄蕩,也深深地刺穿著王盜的心。
王盜爬在水牢裡,一動也不動,直到文老虎走遠了,他才慢慢弓起身子,面無表情的看著這片黑暗的空間。一雙原本精幹的眼睛裡空洞著,毫無生氣……
廣陽府的郫縣府衙內
郫縣縣令楚翰林在職已經有二十餘年,此人為官清廉,剛正不阿。在他治理下,郫縣是百姓安居樂業。不過要說他人生中最大的敗筆,莫過於那陂澤山山賊董文。
這人本是他府衙內伍長,幹出滅門慘案的獸舉之後,居然落草為寇。還經常帶著一幫江洋大盜四處打家劫舍,為禍一方鄉里,實在是罪大惡極。楚縣令也出兵圍剿過幾次,可惜那陂澤山地勢險峻,幾次出兵全都無功而返。
今天,楚翰林攥寫吏文之時,隱約感到頭皮發麻,直覺告訴他好像要出大事了。
這時,一傳召令急匆匆的趕過來,大吼道:“報……報告知縣大人,陂澤山……陂澤山的山賊乘著守備軍回營,殺……殺過來了!”
“什麼!?”楚縣令憤然起身,頓時感到天旋地轉。
山賊來了……
文老虎此刻的心情可以說是感慨萬千,二十年前滅了王家滿門之後,像條落水狗一般匆匆離開了郫縣。沒想到在有生之年還有重回故土的希望,雖然他今天的目的是徹底毀掉這片養育他的家鄉。
“老曾啊,吩咐下去,先讓死士們用潘雲鎖翻城牆,其餘人繼續撞城門。郫縣的守備離這裡差不多百餘里路,等他們到了,老子早就拿下了郫縣,到時候再來個甕中捉鱉,哼哼,這次一定要讓這裡血流成河!”文老虎坐在馬背上,遙望郫縣大地,似乎已經感受到勝利的喜悅。
“沒問題老大,只是王盜那小子怎麼處理,這小子留著也沒什麼用,要不現在就一刀結果了。”曾志炳陰險的揮一揮手勢。
文老虎冷笑一聲,“他不是在死士中麼,就當是廢物利用一下吧。反正就算活下來,也要和城裡的百姓一起被血祭。早晚都是個死,讓他死在自己的故鄉,算是便宜他了,哈哈!”
曾志炳狡詐的笑了笑,“老大說的極是,那位爺要血祭上萬人命。這郫縣的百姓加上我們雙方的人馬,剛剛好這個數。到時候我們就算是完成了任務,可是大功一件啊!”
文老虎喜滋滋地看著正在戰場廝殺的人馬,死的人越來越多,其中就不乏虎門寨的弟兄。可是他一點也不在乎。死的人越多,他得到的力量就越到,空氣中濃重的血腥味,讓文老虎感到無比的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