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也是正常的,畢竟當年……
然而,明明不喜歡還硬要靠近,這就不正常了!
他難道不知道這是很危險的舉動嗎?一般人都會畏懼和害怕的吧!他有沒有想過,萬一恢復了那些能夠把他逼瘋的記憶,他是否還會承受不住?
明明有了邁向光明的機會,為什麼還要回過頭!
必須將安格里斯遠遠的推離,再次的靠近,對於雙方都不會有任何的好處!
懷著滿滿的心緒,帶著毫不遲疑的決定,準備好了最具有威力的毒液和最可怕的死亡射線,西弗勒斯已經做好了面對著對方的全部準備!
就等他洗完澡出來找他了!
可是……他卻怎麼也沒有等到……
當滿腔的情緒都冷卻下來以後,當咆哮的準備漸漸化為無奈以後,西弗勒斯忍不住了……
人呢?人去那裡了?他淹死在浴缸裡了嗎?被淋浴淹死了嗎?!!
西弗勒斯板著臉從沙發上站起了身,幾個大步伐就走到了臥室的門口,猛地開啟了門,朝著浴室的方向看了一眼。
浴室裡早就變得冷冷清清了,連之前洗澡時候染上的白色霧氣都已經消失得一乾二淨了。
西弗勒斯抽了抽嘴角,掃了一眼同樣空蕩蕩的臥室,然後僵硬地盯著自己床上的那堆隆起的位置。
“安格里斯?法爾斯……先生……”極其輕柔的語氣,硬生生地擠了出來,配上西弗勒斯發黑的臉色,顯得尤為可怕。
他一步一步地走到了床前,從上至下的俯視著某人在睡夢中安靜的容顏,空洞而又可怕的眼神似乎想要在對方的臉上燒出兩個洞。
只是,西弗勒斯炙熱的眼神和靠近的步伐都沒能讓某人有任何轉醒的跡象,西弗勒斯很惡毒地試想了一下,覺得如果自己現在就往床上丟個惡咒的話,這個嚴重困擾到自己的男人,也許就能安詳的在睡夢中去見梅林了。
雖然不可能真的丟惡咒,但西弗勒斯還是很想把人從床上拖起來,很想劈頭蓋臉的噴他一臉的毒液,然後再把人給丟出門外!
只是,看著安格里斯很文弱很安詳的側臉,看著他那半乾不溼的頭髮凌亂地貼著他的臉頰,看著他蒼白的臉色和毫無血色的雙唇,再想到昨晚熬了一夜的那份飛來橫禍。
這讓西弗勒斯怎麼下得了手啊!
死死地忍住扔個魔咒把對方吊起來的衝動,西弗勒斯突然冷笑了起來,他詭異地抽動著自己的臉部肌肉,突然有了一種奇怪的覺悟。
他感覺到,自己似乎能夠理解法爾斯先生拼死都要靠近他的原因和目的了!
其實……他就是為了反過來把西弗勒斯給折騰瘋掉,以此來報復10年前他自己被弄瘋了的事實吧?
很好,以瘋制瘋嗎?
他就快要如願了!
安格里斯完全不知道他把某個前食死徒折騰得有多慘,他甚至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睡了多久,當迷迷糊糊轉醒以後,瞬間映入他眼簾的,卻是一張陰沉可怕的死人臉。
“呃……”他瞬間呆愣了一下,然後還知道不好意思地坐起身來,抓了抓自己的腦袋,“是你啊,呃……那個,我睡了多久?”
“法爾斯先生。”教授冷冰冰的聲音毫無波動地傳了過來,“恭喜你,現在天還沒黑,你完全可以再睡一覺,等待明天的天亮!”
安格里斯就好像沒聽出西弗勒斯話裡的諷刺一樣,他懶洋洋地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沒注意到隨著自己大幅度的動作,使得鬆垮垮的睡衣滑落了他左側的肩膀。
他看了看站在床側的西弗勒斯,疑惑地問了一句:“你……你站在這裡幹嗎?……你該不會是一直站在這裡等我醒過來吧!”
西弗勒斯沒有回答安格里斯的疑問,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