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富仁得了這番讚譽,很是得意了一陣,道:“阿福,阿旺,走!姑娘,後會有期。”
紅衣女子趕緊拱手:“後會有期,後會有期!”完了趁王富仁轉身朝那綠衣女子做了個鬼臉,煞是調皮。
綠衣女子輕聲道:“小姐,您可嚇死我了。王家可是永城第一富,老爺平日也敬著幾分,萬一您——”
紅衣女子輕道:“葉子,說了不要叫我小姐——”
話沒完王富仁等忽地轉回來,諸人登的心頭一緊。
“哈哈哈,姑娘,你說我把這女人放跑了,老太婆責怪下來,我可怎生是好?”王富仁笑樣猙獰,“姑娘,您要不嫌在下貧寒,不如跟了在下,天天琴棋書畫,豈不快哉?哈哈,哈哈哈!”
葉子腿不住抖,提膽喝道:“你,你狗膽包天!可,可知我家小姐是誰?”
王富仁仰笑:“你家小姐能是天皇老子的媳婦不成?那王某怕極,王某怕極,哈哈哈!…額咳!”
阿福阿旺衝過來,葉子腿一軟竟癱倒了。
紅衣女子眼見二漢伸手便來拽肩頭,那心已吊到喉嚨口,突地揮來一隻衣袖將自己擋在身後,是那少年!
她登時又喜又憂。
二漢惱怒,兩暴大的拳頭從少年一左一右揮來。
眼看少年避無可避,紅衣女子心下一急,大叫:“呆子趴下!”
話剛落,聽得兩聲悶響,少年兀立原地,那阿福拳頭塞在阿旺肚裡,阿旺拳頭擂在阿福臉上,樣子甚滑稽。
紅衣少女竟忘了驚駭,噗哧笑出聲來。
阿旺罵咧,“阿福!你個王八羔子!眼睛長屁股上了!要我斷子絕孫啊!”
阿福回神快些,知道少年搗鬼,二話不說抬腳便飛踹過來。
說時遲那時快,少年一側身右腿跟著一帶。就見阿福踹了個空,順勢橫飛出幾米遠,摔得人事不知。
阿旺見狀駭的兩腿哆嗦,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呵呵,呵呵,公子好本事,幸會!幸會!”王富仁哈腰走過來,笑得跟哭似的。
少年道:“慚愧,傷了你夥計實是不該,還望公子放過這些女子,我同你陪不是——”
“呆子小心!”只聽得女子大叫,那王富仁竟暗裡舉起玉扇直砸他腦門!
那少年雖本事了得,卻仁厚的緊,哪裡料得對方這般卑鄙,當下毫無防備。
眼見少年大難在即,輕則暈癱,重則頭骨碎裂。電光火石間,但見少年一個後仰,右腳順勢勾起對方左膝,玉扇竟直直砸在那左膝骨上,王富仁登時殺豬般嚎叫,滿地翻滾。
兩下人嚇得魂飛魄散,扛起王富仁連滾帶爬下山去。
“哈哈哈!”這時林中竟又走出一人來,“早聽聞源武鏢局三公子才華絕世文武雙馨,今日一見果名不虛傳!哈哈哈,方公子,難得你平日深藏不露,單這份謙隱,令多少好漢汗顏。”
少年笑滋滋迎上去;“高叔叔!好多日子不見,您還這麼愛說笑!”
這來人便是永城縣總捕頭,常讓方父幫操練手下,與方家交往甚密。
二人聊些閒碎,時已黃昏。
“高叔叔,您到這山林裡來,是不是有甚公幹,我能幫什麼忙麼?”
高捕頭笑道:“念文,你這份俠義可真像你父親。我啊,算是公事…又不是公事,哈哈…不早了,告辭!”
說完便往林子深處去。
待高捕頭走遠,少年才發現三個女子都不見了,心想自己闖了這事,卻沒給那姑娘留些銀兩,人家怎麼逃生過活,直想到心裡愧疚。而後又想起那個紅衣女子來,她聲音如此好聽,人也聰慧調皮,可惜沒細細看她容貌,甚是遺憾,便脫口嘆了一聲。
“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