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各存心思,手下人不和,身後還跟著追兵,十六那裡想殺十六的那些人,還在尋找機會,時不時的就出來偷襲一下。
梁思源被太子太傅的那篇文章,弄得是心情煩躁,自從四人匯合之後,他就沒給十六一個好臉色。
十六自己也是惱火不已,本來都安排好了的,只等那些想殺自己的人回來,鐵定跑不了他們。誰知道,自己手下的人,竟然將這個訊息給洩露出去了,那些人沒有一個回來的。不僅沒能殺了他們,反倒是這一路上,被他們騷擾的軍心都不穩了。
文子隱和梁笑怡就更不用說了,梁笑怡恨不得生吞活剝了文子隱,可是時機不對啊,所以,梁笑怡來了個眼不見為淨,一直呆在自己的大軍之中。
走了幾天,文子隱覺得這樣下去不行,這幾天不時的發生四方士兵爭鬥的事情,加上十六那裡留下的隱患,這還是撤退的路上,就開始自相殘殺了,文子隱真的懷疑,他們能不能順利的撤到嶽州。
文子隱派人去請梁思源和十六,自己親自去請梁笑怡,如果派人去請梁笑怡,梁笑怡肯定不會來的。
梁笑怡手下的人不少,大約有十幾萬人,文子隱走到梁笑怡大軍駐紮的地方,眉頭緊皺,怎麼看,這些人也不像是打仗的,倒像是一群地痞流氓。
找到梁笑怡的時候,文子隱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一群五大三粗的男人中,梁笑怡一身華麗的錦緞龍袍,頭戴一頂黃金寶石打造而成華麗的龍冠,風情萬種,慵懶的半躺在軟榻上,底下坐著的將軍們,眼神炙熱,不時的掃向她那凹凸有致的身軀。這場面怎麼看,怎麼一個詭異。
看到文子隱,梁笑怡臉上露出嘲諷的笑容,似笑非笑的看著文子隱。
文子隱掃了一圈坐著的將軍們,看著梁笑怡,臉上露出溫和的笑容,溫柔的說:“我想跟你單獨談談。”
就這一句話,坐著的將軍們,緩緩的站了起來,手按在刀柄上,滿是敵意的看著文子隱。
文子隱看也不看這些將軍,眼神溫柔的看著梁笑怡,梁笑怡心中一痛,就是這個眼神,當初自己就是被他這個眼神給欺騙了,梁笑怡的雙手在袖下,緊緊的攥成了拳頭,胸口急促的起伏著。
片刻之後,梁笑怡坐直了身子,右手抬起揮了揮,將軍們深深的看了文子隱一眼,然後陸陸續續的走出去。
“有話趕緊說。”梁笑怡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文子隱看著梁笑怡,嘆了口氣,語氣憂傷的說:“當初是我不對……”
“閉嘴,別跟我提當初。”梁笑怡怒聲大吼,雙眼冒火的看著文子隱,氣息急促。
他還有臉提當初?那些生不如死的日子,梁笑怡這輩子都忘不了,這一切都是面前這個男人做的,梁笑怡咬牙切齒的看著文子隱。如果不是楚靖瑤大舉進犯明國,自己怎麼可能與這個男人一路同行?
“笑怡。”文子隱滿是柔情的喊著。
“別叫我的名字,你不配。”梁笑怡惡狠狠的說。
文子隱不說話,只是深情的看著梁笑怡,眼中有無奈,有疼惜,梁笑怡嗤笑一聲,疼惜?這個男人又想做什麼?又要用這種眼神來騙自己?
“我是周氏的後裔,我從懂事起,就被教導著,以回覆周氏江山為己任,因此我每天都在殘酷的訓練中度過,我殺的第一個人是我的母親,因為我的父親說,成大事者,不能有婦人之仁。”
梁笑怡驚愕的看著文子隱,聽著他無奈,悲慼的訴說。
“那年我七歲,我手中提著長刀,怎麼也下不了手,我的母親很疼我,我至今都記得她的表情,無奈,慈愛,悲涼,是她握著我的手,將長刀插入她的體內,自始至終,她都沒有說一句話。我當時只能呆愣的看著她,流著鮮血倒地,眼神慈愛的看著我。”文子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