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心中總是有著一絲不安和驚懼,不是因為玄光道人法力有多高深,而是因為這股外洩的劍意霸道剛烈,和玉虛劍法中凝而不露的法門截然不同。
梅雨辰同樣停下了腳步,目光卻緊緊盯在了蘇琴的面容之上,神情怪異,似笑非笑,有著幾分詫異和意外,又有著幾分迷芒。
“你究竟是誰,為何冒充梅雨辰?”
玄光道人目光冰冷,聲音同樣冰冷,手中長劍嗡嗡顫動,似乎就要脫手飛出。
“琴兒,真沒想到,你。。。你竟然。。。竟然出家做了道士?”
梅雨辰喃喃自語,原本低沉渾厚的聲音變得清亮尖細,聲音裡帶著幾分失望,帶著幾分心痛。
隨著話語,一團淡淡的金光從梅雨辰體內飛出,身影、面容在金光之中扭曲變幻,片刻之間,從一名身高八尺的中年儒生,變成了一名身著黑袍,外披金色短甲的十五六歲少年,身高六尺,眉清目秀,唇紅齒白,頭頂之上扎著一個古怪的羊角髻。
“天邪師兄,怎麼是你?”
蘇琴目光中同樣露出一絲詫異之色,從玉椅之上緩緩站了起來。
申公南卻是面色大變,厲聲叫道:“天邪尊者,你好大的膽子,竟敢踏入我玉鼎山來?”
化天羽望了一眼天邪尊者,臉上同樣露出驚駭欲絕的神情,如同受驚的兔子一般慌忙跳開,飛身落在了申公南身畔,手中光華一閃,多出一枚雪亮的長劍,揚了揚長劍,衝著天邪尊者問道:“你。。。你把梅前輩給怎麼了?”
天邪尊者的目光卻是眨也不眨地盯著蘇琴,對於申公南、化天羽二人的問話,根本就懶得理睬,似乎連玄光道人手中蓄勢待發的長劍都給忘了,臉上浮出一絲苦笑,說道:“青陽那雜毛呢,難道這些年來你一直和他在一起?”
“沒錯,這些年來我和他在一起很是開心,師兄今日到這玉鼎山來,難道又要和玉鼎門過不去嗎,如今獸劫頻頻,七大宗門應該聯手對敵才是,師兄為何執迷不捂?”
蘇琴看了看劍拔弩張的幾人,眉宇之間露出一絲憂慮之色。
“開心,哈哈,開心!”
天邪尊者神情怪異,嘴角邊的笑容也變成了一抹邪笑,陰陽怪氣地說道:“你開心了,可你姐姐開心嗎,我開心嗎?這麼多年了,你難道還不明白,九州修仙界之所以弱小,就是因為七大宗門相互間長年內耗所致,若是能夠最終一統,別說平息當前的獸劫,就是爆發魔劫也有應對之道,等到實力強大之時,還可以把一處處險地全部封印,省得再有魔獸之物顛覆九州,實不相瞞,若不是龍師兄在北海鎮著那處空間裂縫,現在九州之內早已鬼物遍地?你若是不想本尊殺了青陽,就勸著這幫雜毛歸降我冰封谷才是?”
“即使九州修仙界沒有一統,以冰封谷的實力,只要振臂一呼,其它門派自然會隨其剿滅妖獸,可是冰封谷在做什麼呢,任由神兵門困守裂空山地宮,卻不予援手?這如何讓其它門派信服?廢話不用多說,既然你隻身一人到了我玉鼎山來,就別想著離開了?”
玄光道人冷聲說道,話音方落,手中長劍脫手飛出,隔著二十丈的距離,一閃,就到了天邪尊者胸前,其速如電。
劍速太快,避無可避,長劍穿胸而過,詭異的是,卻沒有發出一絲聲音,也沒有一滴鮮血流出,天邪尊者右側四五丈外,黑光一閃,多出另一名天邪尊者,被長劍擊中的那道人影這才潰散消失。
“邪影遁?”
蘇琴失聲驚叫,聲音裡有著一分驚訝,也有著一分欣喜,似乎不願天邪尊者被玄光一劍斬殺一般。
玄光道人心中卻是一陣失落,看來,元嬰初期修士和大修士之間的鴻溝實在是不小。
心神一動,長劍清鳴一聲,倒飛而回,再次向天邪尊者刺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