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另一張玉臺之上,同樣的白色光罩之內懸浮著一隻尺許高底的藍色小葫蘆,一件剪刀狀的怪刃,和一枚印璽狀的法寶。
小葫蘆晶瑩剔透,彷彿是水晶雕刻而成一般,不知道是盛裝何物之用。
剪刀狀的怪刃之中不時飛出一道道暗紅色光絲,刃口處血紅血紅,刃背處卻是烏黑髮亮。
那枚印璽本身呈現漆黑之色,偏偏卻閃著一層詭異的血紅色光芒,印璽下方四四方方,上方的印鈕上卻盤著一條張牙舞爪的黑色蛟龍。
一名鶴髮童顏的白袍老者端坐在兩張玉臺不遠處的一張木椅之上,雙目微閉,彷彿在假寐一般。
水生神識掃過那名老者,瞳仁不由微微一縮,這名胸口繡著“天道”兩個金色小字的白袍老者竟然是一名元嬰初期的修士。
第二張玉臺一側,一胖一廋兩名修士正在指著光罩內的三件魔寶竊竊私語。
那名胖者,身著一套五顏六色的長袍,長袍彷彿是綢緞質料,用料考察,偏偏此君卻是袒胸露臂,胸口處生著一撮長長的黑色胸毛,雙臂之上各自帶著五個金光燦燦的圓環。大大的腦袋之上頭髮稀疏,卻帶了個金光燦燦的高冠。看起來甚為詭異,趴鼻闊口。兩隻三角眼中兇光四射。
那名瘦子,一身白色錦袍。身高八尺,面容生得頗為斯文清秀,目光卻是陰鬱冰冷,飛揚的雙眉,挺直的鼻樑,薄薄的嘴唇微微上翹,給人一種飛揚跋扈的感覺,看起來大不舒服。
這兩人竟然全部是金丹後期頂峰的修士,體內散發出來的靈壓陰氣森森。又站在三件魔寶旁邊,想必是魔修。
水生在第一張玉臺之側觀望了片刻,慢慢踱到了第二張玉臺之側,盯著玉臺之中的那枚璽印看了又看,雖說隔著一層光罩,水生還是能夠看出這枚璽印與另外兩件法寶的不同,葫蘆、剪刀看似不凡,卻不敢靠近這印璽附近。
“阿彌陀佛,小友手中如今已經有了那麼多法寶。難道還嫌不夠嗎?要知道,一件法寶的威力大小固然和本身的等階有關,最重要的還要和自身靈根屬性相匹配,只有那些用自身丹火鑄造。以精血為引,在丹田中長年培養的法寶才能發揮出最大的威力,從其它人手中得到的法寶再好。終究不能施展出最大的威力。”
水生神識中傳來大覺和尚的聲音,一年多來。此老生怕神魂消散,一直在給水生講解和灌輸著如何煉製各種靈料。如何用舍利子中的力量來代替金丹中的丹火打熬佛門秘寶,讓這些秘寶成型並具有無尚神通。
在老和尚的想法中,生命短暫,一名修士一生中打熬那麼兩三件法寶就足以夠用,修習的功法更是不用太多,只要把這些功法發揮出最大威能就行。
水生只能還以嘿嘿傻笑,若是自己手中沒有這麼多的法寶相助,小命早已玩完。
至於煉製心神相依的本命法寶,水生自然也想,而且手中就有畢姓老者早已“幫”其準備好的大堆靈料和“裂天弓”的煉製方法。可是哪裡有這麼多時間來用?
胖瘦兩名魔修看到水生這名“正道修士”溱了過來,目光中各自閃過一絲不愉之色,水生下面的舉動更是讓二人大為不滿。
“前輩,這件印璽能不能給晚輩瞧上一眼?”水生抬起頭來,衝著那名閉目養神的白袍老者拱手施了一禮,朗聲說道。
聽聞聲音,老者緩緩睜開雙眼,掃了水生一眼,面無表情地說道:“當然可以,此寶售價一百萬靈石。”
即使水生家底深厚,手中也沒有這麼多現成的靈石,聽到如此價格,心裡打了個突,嘴裡卻說道:“晚輩明白。”
老者似乎來了精神,眼睛睜開的大了一些,盯著水生看了兩眼,隨後眉頭微微一皺,又說道:“這件寶物是一件魔寶。”
水生眨了眨眼睛,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