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義軍兄弟都不幸慘死在對方騎兵索命的槍下,陳削拎著血淋淋的鋼刀,繼續邁步向前,何曼周倉武炎等人也亦步亦趨的跟在身後,對面的高順,依舊繼續向前推進,趙忠避無可避,躲無可躲,愣是連滾帶爬的哭喊著跑到了皇甫嵩的馬前。
“皇甫嵩,救我。”趙忠哭的稀里嘩啦,可憐的慘樣,早就沒有了往昔‘指點江山’的跋扈。
“滾開。”皇甫嵩怒喝一聲,一劍將劈在趙忠的肩頭,趙忠痛叫一聲,當即滾倒在地上,皇甫嵩回望了一眼,見高順距離自己已經越來越近,身邊的騎兵也所剩無幾,自知大限將至,皇甫嵩依舊沒有絲毫的慌亂,衝身旁兵將們高喊一聲“將士們,是我皇甫嵩連累了大家,對不住了,不怕死的隨我殺,駕…”心懷愧疚,可是皇甫嵩也知道,說再多,也於事無補,既然無法突出重圍,哪怕多殺一個亂賊,也是好的。
“駕…”百餘名騎兵全都神情肅然,表情堅定,幾乎是皇甫嵩衝出的一剎那,眾人如影隨形,齊齊的跟了上去。
馬蹄狂奔,嘶吼連連,百餘名騎兵,依舊陣型不亂,馬蹄如雷,長槍如林,陳削也沒有絲毫猶豫,直接奔著騎兵衝了過去,周倉等人都沒有絲毫遲疑。
很快兩撥人就絞殺在一起,天狼騎出手迅猛,陣陣索命的長槍,當先齊齊的刺出,頃刻間捲起漫天血雨,不少義軍頓時橫飛了出去,陳削滾地一刀,狠狠的劃割在一名騎兵的馬腿上,沒等對方落地,右手揮刀上撩,滴血的刀尖從下往上狠狠的刺穿了那名騎兵的胸膛。
周倉大刀狂舞,面對十幾個重甲鐵騎,依舊無所畏懼,愣是出刀如風,揮刀如電,時而怒劈,時而狂掃,時而攔腰橫斬,孤身一人,愣是硬撼這些騎兵沒有後退一步。
何曼更是大開大合,殺的興起,鋼叉狂卷,怒吼不絕,一連挑翻四五個騎兵,有一個騎兵衝到身邊,來不及收回鋼叉,何曼直接左手成拳,拳掛風聲,狠狠的一拳砸在馬頭之上,愣是將狂速賓士的戰馬砸的倒飛了出去,沒等馬背上的騎兵落地,何曼輪圓了臂膀,一個泰山壓頂,狠狠的一叉砸在對方的腦門上,咔嚓,西瓜開瓢一樣,眼前腦漿迸濺,死屍落地。
慘烈的白刃戰,雙方互不相讓,騎兵已經失去了衝鋒的優勢,索性皇甫嵩盡數將長劍舞的飛快,犀利飄逸的劍招水銀瀉地一般,全都施展了出來,劍光掠過,人頭滾落,一連好幾個義軍都被皇甫嵩劈倒在地上,就連陳削,幾次躲閃不及,也狼狽的掛了彩。
高順終於帶人從後面殺了上來,路過趙忠的時候,高順一個健步衝到趙忠近前,沒等趙忠求饒,整個人已經被狼牙槍高高的挑飛到了半空,伴隨著淒厲哀嚎的慘叫聲,這位權勢僅次於張讓的二號人物在高順面前,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死的極為悲慘。
殺盡趙忠身旁的天使軍,高順直接帶人撲向了皇甫嵩的天狼騎,前後劫殺,天狼騎縱然悍不畏死,縱然懷了必死的決心,也依舊無法扭轉被瘋狂絞殺的下場。
陷陣營,快速推進,長槍索命,鉤鐮絞殺,眾人配合默契,進退有法,捲起一陣腥風血雨,殺的天狼騎血肉橫飛,殘肢拋飛,一個又一個騎兵倒下,可是,剩餘的騎兵依舊拼死護擁在皇甫嵩的身旁。
不消片刻,皇甫嵩的身邊,僅僅剩下十幾個騎兵,每個人都掛滿了鮮血,冷風呼嘯,鮮血滴濺,可是,從這些人的臉上,依舊看不到半點懼色。
“噗嗤…”皇甫嵩一劍砍在陳削的肩頭,陳削一聲悶哼,身子連晃幾下,硬撐著沒有倒下,怒瞪著雙眼,舔了舔嘴角的血跡,陳削咧嘴狂嘯一聲,再次弓身如利箭般射向了皇甫嵩,咔嚓…纏鬥了這麼久,終於逮住機會砍斷了皇甫嵩戰馬的一條馬腿,皇甫嵩當即被摔落下馬,陳削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