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他們若敢搬開那板子,後果定然叫他們更難收拾,因為,他已經給他們布了一個大好的死局,不死不休。
寒子鴉和兩個大漢死勁搬那大石板,那石板卻是紋絲未動,見他們滿頭大汗了,拓跋玥才慢吞吞說道:“想要石板開,其實還有一個更簡便的方法。”
他說著就在一角牆壁踢了踢,在一陣扎扎聲中,青石板在沉緩中慢慢移開,所有人探目一看,原來,那裡是一個被封嚴實的秘道。寒子鴉氣得眼睛直翻白,這廝先不語,一定要等他出醜之後再說,分明是想看他出醜,誠如傅譽所言,果然是一個眥睚必報的傢伙。
密道里,九雅將朱媽媽喝停,隨後邊往密道進口退去,邊警惕道:“請問你是什麼人?為什麼指使朱媽媽這麼做?”
那人盯視著她,依然正氣凜然,“縣主無權過問我是誰,只管跟著我走,便會免了皮肉之苦。”
九雅目光如電,“跟你走?都不知道你是什麼人,我為什麼要跟你走?”
朱媽媽倒是好心,上前插言道:“他是王爺所辦尚武館的館長寧先生,雖然知道縣主不願與王爺在一起,但是我們這些人全都是要按王爺的意願來做事,哪怕現在縣主惱恨我家王爺,可是到最後,等王爺寵上縣主的時候,縣主定然會念起我們的好來。”
九雅無奈地看了她一眼,真是一個愚忠的人,可是這個人真的是拓跋玥派來的嗎?她眼珠轉了轉,忽然笑了,“朱媽媽以前有沒有見過尚武館的館長?還有,擄走我的指示真是王爺親口下的嗎?”
朱媽媽猶豫,“尚武館的館長以前只聽說過,並未見過,至於擄走縣主的指示,呵呵,以王爺的為人,他豈好意思向老身說?老身向來知道他的心思,就這麼辦準沒錯。”
九雅耐著性子給她分析,“您老只聞其名,怎麼就知道眼前的就是其人?王爺向來心懷寬廣,而且又自傲清高,就算喜歡一個女子,他豈會幹出這等齷齪下流為人所垢病之事?他要的是女子的心甘情願,更不願在女子面前折了他的顏面,朱媽媽,這個人絕對有問題,肯定是哪一方派出來的奸細,假著寧先生的名來騙你……”
九雅一席話還未說完,那位寧先生就開始變了臉色,到最後,他眼裡陰色一閃,打斷她的話頭道:“縣主好個挑撥離間之計,以為這樣就可以挑動朱媽媽放你出去?”
九雅嘻嘻一笑,“難道我說錯了?現在朱媽媽上去證明確實被燒死了,可是這燒死的地方卻是齊王府,那麼我的相公為怎麼辦?自然與齊王刀兵相向,最終結果兩人鬥得你我活,然後就有人開始坐收漁利,這計謀不錯。”
朱媽媽經她提點,腦筋裡一個激伶,終於想到了這一層,她抬眼問寧先生,“你真的是受王爺所託的尚武館寧先生?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你的身份?”
寧先生也不急,微微一笑,從懷裡摸出一個象牙牌子來,遞上道:“朱媽媽看看這個東西能不能證明我的身份?”
朱媽媽疑慮地過去接過牌子,還不待九雅發出警告聲,寧先生猛然翻掌拍向朱媽媽胸口,朱媽媽儘管應急後退,但仍是被牢牢擊中一掌。同時寧先生攻勢兇猛,掌如旋風,腿如鐵桿,重重將朱媽媽罩在勢力所及的範圍內。朱媽媽身手並非不堪一擊,雖然被動,仍能與寧先生以快打快地有守有攻。
兩人你來我往,勁風在地道內迴盪,九雅瞅準時機飛快朝地道口奔去,此時她已經能清楚地聽到地面上有大量的人聲,甚至還能聽到寒子鴉大罵齊王之聲,她大喜,就欲去頂那青石板,然而腦後一陣勁風,顯然是有人襲擊,不得不緊急打住身子矮身避開。同時一隻拳頭已經砸上石壁,石屑四分,那力道之重,若是落在她頭上,想必會碎得跟西瓜一樣。
好在這拳速及緩,不然九雅無論如何也是躲不過的人,對方不過是想威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