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被緊緊的揪住,再也放不開了。
那日,白魚並沒有給男子指明道路,而是把他留在了木樓中。男子自稱叫摩西,是一位西域大法師的後人,學得了大法師一身的絕學,打算遊歷中原遍尋名家高手比試。聽聞滇中地區有一位法術高超的女巫師,於是特來尋訪。白魚看著他說話時不自覺流露出的高傲自負的神情,回想起數年前的自己,越發的喜歡,當然她並沒有讓摩西知道自己的身份。
摩西在白魚的木樓裡住了七天,這七天裡白魚帶他遊遍了點蒼美景,隨著兩人的不斷接觸,摩西也喜歡上了美麗聰敏的白魚,在雲弄峰下的蝴蝶泉邊,兩個人終於忍不住互訴情衷向對方表白了心底的愛慕之情,摩西向白魚承諾,若是此次比試能夠勝利歸來,定然取白魚為妻,從此攜手浪跡天涯做一對神仙眷侶。白魚懷著複雜的心情,微笑著答應了他的承諾。
第八天一早,白魚依依不捨的送摩西出了伏魔谷,並指點了他去巫教總壇的路。摩西走後,白魚獨自一人默默的整理行裝,思量自己這一生,從未曾動過情愛二字,特別是少年時姐姐的逝去更是讓她對這二字諱莫如深,不想如今,自己也會陷入這其中,而且竟然也是如此的決然無悔。摩西這一走,把她的心也帶去了大半,正是應了後來人寫的那句詩:平生不會相思,才會相思,便害相思,身似浮雲;心如飛絮;氣若游絲…
白魚趕近路先於摩西回到總壇,首先提拔執法和護法幾大弟子為長老,把教內外事物託付給了他們,然後宣佈自己要暫時離開一段日子,由於白魚平日裡就性格乖張,行事異於常人,再加上一教之主的決定不容任何人置疑,因此對於白魚的決定弟子們並無異議。一切安排停當之後,剛好弟子來報,摩西在教壇外請求與教主切磋法術。白魚褪下平素穿慣了的白衣,換上舉行大典時才穿的教主禮服,一張可怖的藥叉面具遮了悄臉,這女魔頭的角色最後一次扮演,今日過後,她便只是人間一個普通女子,便要開始屬於她自己的幸福生活,想到即將到來的一切,為之所做的犧牲還是值得的。
在教壇外,是莊嚴肅穆的半月形祭壇,壇前是空曠坦蕩的廣場,四周是雕刻了聖獸的粗壯的白石柱,平時是教內舉行重大慶典活動的地方,今天被選來做了比武場。白魚臨風站立在祭壇高高的臺階上,看著下面的男子,後者臉上掛著冷酷的笑容,眼睛裡閃著殘忍的光芒,昨日的溫情還清楚的留在心裡,而眼前這個人已絕然不同。不,這不是真正的他,這是因為他把我當成敵人才會如此,白魚在心底裡告訴自己,一顆本來鎮定的心卻在最後關頭慌亂起來。但事以致此,絕無反悔的餘地,一切已不能回頭,白魚暗自把銀牙咬住,毅然出招。
摩西的自負果然沒有錯,他的法術的確精湛無比,功力也遠高於白魚,出招手法詭異離奇,如水過無痕,讓人防不勝防,若不是白魚已得小葻的傳授,恐怕不出十招便已敗在其手下。轉眼間兩人已過數十回合,仍是平分秋色。白魚覺得時候已到,當下裝作急於求成的樣子使出一招金蛇狂舞,以真氣幻出一條碗口粗的金黃大蟒,飛舞著襲向敵人。這招看似一般幻術,但實際上卻比真正的毒蛇還要厲害百倍,由於使用的是施法者的真氣,因此只要真氣不散,施法者就可不斷以功力催動金蟒,不至對方於死地決不罷休。但這招也有一個致命弱點,若是施法者太過急於求成,必然將自身全部功力傾注於金蟒以求給對方致命一擊,這樣一來,施法者自身就完全失去了防護,面對突如其來的攻擊時就會毫無招架之力。白魚使出這一招就是因為她料到以摩西的智慧一定想得到這個弱點,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