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出來那不是我嗎?”
這個問題……有點兒狂野。
掃一下他陰沉的俊臉,佔色吸了一下鼻子,“一模一樣,怎麼認?認不出來!”
胸膛狠狠起伏一下,權四爺眉梢揚起,上火兒了。
“老子白疼你了!”
“……說正事。”
權少皇眸子冷了冷,“正事就是,你化成灰,老子也認得出來。”
“……人只有死了,才會化成灰,你在咒我?”
女人細細軟軟的一句話,直接就將權四爺給噎住了。
見他吃癟,佔色嘆了一口氣,“權少皇,你又迴避了我的問題。我想知道所有的真相,你能都告訴我嗎?不再隱瞞。”
“一定要知道嗎?”男人聲線沉沉。
“一定。”
喉嚨狠狠一梗,權少皇看著他倔強的小女人,心沉得沒邊兒了。
事到如今,他也沒有指望這姑娘能高抬貴手饒過他了。
不過,見到她這會兒狀態還算比較平靜,他的心理多少就穩定了一些。看起來,他的女人,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麼軟弱不敢面對。或許,可以適當的讓她知道一些事情了。
攬住她,權少皇顧不得左臂傷口的疼痛,雙臂再次收緊,將她整個兒困在懷中,下巴擱在她的頭頂,壓著嗓子,用幾乎只有兩個人才能聽見的聲音,挑緊要的一些事情告訴她。
當然,他迴避了兩個人六年前的關鍵矛盾。不過卻也真實地把他與二伯之間的矛盾,權家以前的恩怨,包括玄學五術與《金篆玉函》等等淵源,大概與她說了一些。
同時,他也告訴了她唐瑜回國的目的,以及權世衡的陰謀和後來發生的那些事情,包括呂教授催眠,唐瑜被置入記憶,還有她嘴裡那個被囚禁的‘親生母親’。另外,他還告訴了她,在知道了這件事情後,他一直有派人在國外尋找唐心柔的下落,可至今沒有訊息傳來。
基本上,除了不能說的,他都說了。
一陣嘮下來,時間竟過去了一個小時。
在這時間裡,佔色一直半睜著眼睛。
從探究、訝異、釋然、再到心痛、傷心、難過。一種又一種不同的情緒在她臉上變幻著,將她的心臟從低處懸到高處,又從高處跌到低落。一個多小時的講述,將沉澱在時間光裡那一段波瀾壯闊的故事,變得九曲迴環,黯然神傷……
原來……
如此。
直到男人說完了,她還帶著那抹複雜的情緒望著他。
不知道該先說哪句,也不知道該先表達哪一種情緒,她的小手揪著男人胸前的衣襟,一開始,聲音幾乎哽咽。
“權少皇,這一切……真的……太不容易了。”
“佔小么,現在懂了?一直都只有你,從來沒有唐瑜什麼事兒?”
佔色噙著淚點了點頭,基本上算是相信了。
思緒沉沉,時起時伏,突然間想到父親與權家的淵源,想到唐瑜說過的話,想到從小痛愛自個兒的老爸,她心裡莫名的沉了下去,眼圈兒紅著,忍不住問。
“四哥,唐瑜說,我爸是被人害死的,你知不知道,他究竟是怎麼死的?”
權少皇眸光沉了沉,聲音稍稍有些不對勁兒。
“……這件事我查過,應該是冷奎出的手。”
冷奎?
佔色已經知道了當年權世衡做的那件醜惡的輪丶奸事情,以及權家與冷家的淵源和糾葛,覺得完全不可思議。
“為什麼?我爸……我爸他認識冷奎麼?”
“……當年,權世衡找人輪了寶鑲玉,其中的一個男人……說不定,也許就有你爸……不過,當年的事兒都過去了二十多年,加上權冷兩家的訊息封鎖和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