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物,玩膩了就扔,所以對於昨天那名女子,他根本連名字都沒向日免打聽。現在會突然想起她,純粹是因為身旁這些女人身上刺鼻的胭脂味道,昨天的曖昧懷抱,沒有他平時聞到的胭脂味道,是屬於女子的淡淡體香,他曾在母親身上聞到過,但直覺得裡面是兩種不同的感覺。
簫聲起——
琴聲響——
一直沒心情看錶演的晚然(皇帝)突然皺眉,心率都不由自主的跟隨著這首曲子跳動,精神力全被吸引到了那聲音之中。
蕭與琴,結合得很完美,完全不顯唐突。兩種聲音,道出了失望,寫出了悲傷,更隱晦的演繹著無限期待!
柔柔弱弱,卻又剛勁有力;微乎其微,卻又連連綿綿……
這種感覺……
竟讓人期待!
晚然抬起頭,今晚他第一次認真的看向臺上之人,兩名女子,兩名他所熟悉的女子——昨天才見過的。
危淤傾閉著眼,詩溫同樣閉著眼,知音,有著超乎所以的共鳴,她們知道對方會如何,明白對方想要什麼!這一刻,這兩名女子,無疑在將完美演繹,在將天籟之音呈現。
沒有人能想象,她們今天是第一次合奏!
一曲終了,她們無疑引起了所有人的注目,這是榮譽,也是危險……
危淤傾皺著眉,祈禱不要發生什麼事才好,但事事難料,在她們正準備下臺時,那位天子發話了,“留下!”
這一聲落下時危淤傾就本能的停下了動作,同時在心中暗叫苦。
轉身,弓身,低頭,面對那位高堂天子。
晚然冷然一笑,剛毅的臉上出現了一絲耐人尋味的微笑,“‘蕭’,過來。”
蕭是帶詞,指危淤傾,這一點她當然知道,就是因為知道才一陣無語,“蕭”!很難聽!!
乖乖上前,在離男子還有10米的位置停住,無數小說測試,離古代帝王的安全距離為10米,特別是對女子來說!
“朕叫你過來,到朕跟前。”
危淤傾暗罵,知道自己是跑不掉了,乾脆收起偽裝的緊張,落落大方慢走到了所謂的帝王面前。看清晚然那張臉時她就有點犯迷糊,他們是不是見過?
“叫什麼?”
她皺眉,這種語氣她很討厭,很討厭!
沒有得到答案,晚然明顯不悅,看向危淤傾絕色的面容,突然有種想看此女跪在他面前求饒的衝動,“不說就殺了你的同伴,相信我做得出……”
她牙狠狠,吐出三字:“危淤傾。”面對此人,一切的主動權都脫離了她,完全的被動讓她很不舒服,憑藉著武功與身世,在這個世界她很少不甘願的被別人控制,極少!
“你想要什麼?”晚然不是笨人,聯合昨天她對日免所說的,很容易猜到她的意圖,只是不知她想要什麼而已。
危淤傾再皺眉,好吧,雖然有點歧路,但總歸與她要做的事劃上號了,雖有不滿,卻也沒猶豫,“左相之子。”
臺下頓時一片譁然,沒人能想象對方竟要此?!
“憑什麼?”
“番邦的軍事情報。”
這個條件,頓時又引起下面一片吸聲,對於一個平民百姓,這個條件根本什麼都不是,但對於一個帝王來說,這簡直是一個無價的寶貝!
兩方交戰,拼的是實力,同樣是謀略。軍事情報的重要性是人盡皆知,試問,當一方得到了另一方的軍事情報,那會是怎樣一份無法估量的絕對優勢!
但晚然沉默了,看向面前這個大出狂言的女子,對方幽靜的眼眸竟無法讓他看出半點破綻,若有所思後,緩緩試探道:“我憑什麼相信你?”
“實際證明!”危淤傾根本毫無遲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