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較兇險的路,但也許是最好走的路,於是脫口問道:“殿下懂機關術?”
“不懂,但我想這條路兇險一些,背後的價值或許就大些。”順王繼續觀察路線。
“我們還是走旁邊那條吧。”楚沉夏慢慢抬起手,指了指旁邊一條相對平坦的路。
順王的目光打了個轉,極快地反駁道:“既然都來了,自然是要一探究竟的,我斷言,那條路上不會有我想要的東西。”
“殿下想要東西還是命?”楚沉夏的聲音忽然冷了起來。
順王眼中閃過一絲鄙夷,正視前方,淡淡道:“你若是怕,那便不用去,如此機關還是困不住我的,那東西我勢在必得。”
“殿下究竟要的是什麼東西?”聽他又說了一回,楚沉夏實在忍不住問道。
“你不必管,照著原路回去吧。”順王直了直身子,竟然真的獨自往前走去,楚沉夏愣了一愣,也沒追上去。
一陣箭雨來襲,對經歷過戰場箭雨的順王來說,眼前的箭雨根本算不了什麼,或許根本稱不上箭雨,幾隻箭罷了,輕鬆地一路走下去。
他能感覺到自己正往高處走,想到東西極有可能在樓上,心裡頓時有些喜意,行進的速度又加快了不少。
走至一個廊道前,只見廊道兩側都是房間,房間裡漆黑一片,房間外卻掛著明亮亮的燈籠,將這廊道照的清清楚楚,廊道盡頭是一扇雕有百花的木窗。
順王試探著往前走了一步,腳實實在在地踩在地上,這才有些放心地又跨出了一步,一點一點行到了第一個房間前,湊過耳朵去並沒有聽到什麼聲音,手中的劍頂在門上,正要將門推開時,身後一陣疾風襲來,伴著一句疾呼:“殿下,不可!”
雖不知為何,但還是逆勢將劍力收回,適時楚沉夏已走至他旁邊,看了看依然緊閉的門鬆了口氣,可還未來得及說話,頭頂的大燈籠一抖,硬生生地砸了下來。
楚沉夏正要拉著順王跳開,順王手中的劍已經凌空一劈,將那燈籠劈了個粉碎,白色的粉末登時四處飄散。
順王臉上,頭髮上,也落了不少,看上去像是晚年的順王,他甩了甩頭將這些灰搖散,有些緊張地看著楚沉夏道:“這粉有毒?”
楚沉夏深深看了一眼他依舊正常的面色,低頭撣去手臂上的白灰,淡然道:“沒毒,骨灰罷了。”
順王聽他說沒毒,心稍微定了定,可聽到後半句時實在忍不住皺了皺眉,快速地拍打著自己的衣袖。
手中的劍不經意間撞到了門,“吱呀”聲在身後忽然緩緩響起,順王僵著身子,投來一個怎麼辦的眼神,楚沉夏搖了搖頭,猛地拉過順王,吼出一個“跑”字。
可順王以為的跑自然是往前跑,因此反拽著楚沉夏一路向前奔去,楚沉夏不防有他,一時之間見已跑出一段距離,再回去也來不及,只好順著順王向前跑去。
身後的機關啟動聲不斷傳來,他們每跑過一個房間,房間的門都緩緩開啟,順王一面覺得驚異,一面卻又跑的飛快。
跑到廊道的盡頭居然是一扇嵌在牆壁中的死窗,儼然無路可退。
楚沉夏早已算出這八個房間的機關是如何排列的,只是不知道破解了這個機關,那人會用怎樣陰毒的機關回報,因此他也不敢妄動。
身後傳來一陣蛇吐信子的聲音,兩人同時回頭不由得駭了一大跳,兩條巨蟒從房間裡飛快地探出頭,有些怔仲地瞧了瞧外面。其中最大的白蛇緩緩遊著身體,在碎燈籠處舔了舔,蛇信子飛快地遊動了一番,目光似乎落在楚沉夏和順王身上,敏銳的嗅覺似乎聞到了什麼,飛快的扭動著身子衝過來,劇烈扭動的蛇身打到房門,“啪嗒”作響。
楚沉夏上回雖在行山見過一般大小的蟒,此刻卻沒有什麼動作,倒是順王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