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在馬標耳裡感覺就是如遭雷劈。
“真……真的給20萬。”馬標動容了，連話都有些說不利索了。
“前提條件就是要看你提供的線索值不值？縣政府對於某些有功的同志，獎勵20萬正常，你以為我說著玩是不是？如果你提供的線索價值超過一千萬，給你獎勵30萬也有可能。”葉凡淡淡的瞅了這廝一眼，知道魚已經上鉤了。
“幹了”七八分鐘過去了，馬標突然一擂桌子噴出了這句話。
“說吧，發現了什麼？”言歸正傳。
“很是奇怪，本來離咱們德平市不遠處有個鍊銅廠，好像叫‘水州紅星銅業有限公司’。
咱們麻川縣開採來的銅礦石一小部分是由青山鎮銅廠自己搞的土製鍊銅廠在鍊銅，估計一年的話還煉不完開採的總的銅礦石的30成中的一成。
按路線來說，這剩下的銅礦石不是該運到離德平市不遠的‘水州紅星銅業有限公司’去？
不過，奇怪的就是好像青山鎮的銅礦石分成了兩批裝車，一部分正大光明的運到水州紅星銅業公司，而另一部分反而運到了江都省東河市不遠處的一個叫‘星茂銅業公司’的地方去了。”馬標那話講得倒是很有條理，看來為了完成任務，也頗為下了一翻功夫的。
“也許是東河市的那個叫‘星茂’的銅業公司離青山鎮近吧？”葉凡故意這樣子問道，當然要誘導著馬標把實情全部倒出來。
“不會，我問過開車的師傅，說是去水州紅星銅業還近一點，估計能近半個小時車程。”馬標頭拚命搖，不同意葉凡的看法。
“會不會是咱們麻川的天車山的路太窄太可怕，運銅礦石的車一般來說都是大車，不好走。”葉凡說道。
“不會，去東河市的路也差不多。更奇怪的是這兩條路去的車子裝的銅礦石還有講究。”馬標又丟擲一更大的看點來。
“講究，什麼講究？”葉凡感覺有些挨近問題的核心了。
“我有個表弟就在運銅的車隊裡，他說去東河市鍊銅廠的車子裝的銅礦石成色好，含銅量大，他們叫做一等品。而運到水州紅星銅業公司的銅礦石全是二等甚至三等品。”馬標說道。
葉凡的心裡頓時震憾了，這裡面肯定有貓膩了，一個天大的發現。
“難道紅星銅業就不提意見，一直沒見到上等的銅礦石？”葉凡表面還是非常的淡定，問道。
“提啥？青山鎮銅礦明面上是青山鎮政府在管，實際上的負責人卻是鐵東的堂哥鐵心海在打理著，政府這頭根本就不抵事。青山鎮分管銅礦的李茂華副鎮長根本就是個三不管鎮長。”馬標呶了下嘴，顯然也有些不滿。
“三不管，哪三不管？”葉凡來了興趣。
“不管人不管事不管錢。”馬標說道，轉爾又笑道：“不過李副鎮長也管點東西，那就管吃喝管玩女人。”
“不準胡說。”葉凡臉一板，馬標還真有些怵，愣神了一下，嘟嘴道：“我說的是實話，沒騙你葉書記。聽說鐵心海每年拔給李茂華的招待費就有20萬。有這20萬怎麼吃怎麼喝怎麼玩也夠了，***，鐵心海對李茂華可好了，像祖宗一樣供著的。聽說連自家堂侄女鐵月妹都給李茂華弄去睡了，鐵東和鐵心海都沒吭一聲，當官就是好。”
馬標就漏嘴了，連粗話都給罵出來了，被葉凡瞪了一眼趕緊又閉嘴了。
“嗯，還有什麼值得懷疑的地方？”葉凡哼了一聲。
“就拿把銅礦石運到江都省的東河市來說吧，本來該走紅門渡口渡船再經過狼皇鎮到東河市的，可是他們的車子都沒往哪邊走。反而繞了一個大彎子，多走了10里路從上游的楓葉渡口再渡河走江都省的公路。這個不是脫了褲子放屁，耗油不說，那路也不好開。”馬標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