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女性,就在上個月,趙天嬌剛剛得了個兒子,現在孩子還沒有滿月,趙天嬌卻已經撒手西去,這讓趙天嬌留下的孤兒寡母可怎麼活?
其實對於趙天嬌的遺孀和遺孤,聯合石油肯定不會放任不管,但縱然是金山銀海,也比不上枕邊人貼心,也取代不了那個會噓寒問暖的丈夫。
顧興邦可以想象,那對母子今後的生活將會是多麼的悲涼和痛楚。
就在一個小時之前,趙天嬌還活蹦亂跳,還有美好的未來,還是家人的期盼。
但僅僅是一個小時之後,趙天嬌已經被白布裹上,放置在正在洩露著原油,散發著刺鼻氣味的井架下,這實在令人難以接受。
想到這裡,顧興邦的眼睛不自覺的變得血紅。
“把這些人全部收監,徹底審訊,我要知道是誰在其中搞事,我要知道是誰在其中挑撥,我要知道這些傢伙為什麼會如此激進,明白了嗎?”顧興邦盯著斯圖亞特,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蹦,要查個水落石出的態度非常堅決。
“是的,上校先生,明白!”斯圖亞特聲音洪亮。
發生這種事,斯圖亞特責無旁貸,肯定要負責人。斯圖亞特是德國人,能在外籍軍團中服役,多虧了德國和蘭芳的良好關係,斯圖亞特從內心深處對於華人的感情是親切的,發生了這種事,斯圖亞特自己也不願意看到,於情於理,斯圖亞特都不會放過這些土著。
實際上,如果不是顧及到要查明真相,剛才估計斯圖亞特已經命令處死全部的土著,一個都不會留下。
全部處死,這聽上去有點殘暴,但在20世紀30年代,這並不是一件稀罕事,殖民地軍隊在處理殖民地事物時,往往就是這麼殘暴,而且就算說出去,人們也會習以為常。
這是個基本上沒有人權的時代,或者說,這是個“低等民族”沒有人權的時代。
“不不不,顧,你不能這麼做,如果要查清這件事,那是新巴庫警局的責任,和外籍軍團無關,在這件事情上,顧你要知道,你和你的人已經有了傾向性,所以你應該回避,把審判權讓出去。”亨利對顧興邦的安排表示反對。
“去你麼的迴避,現在是我們的人死了,我們的工程師死了,你要搞清楚,我們一共才有多少工程師!亨利,我必須提醒你,不管阿爾及利亞是不是法蘭西的一個省,如果我確認有人在這之中起到了推波助瀾的作用,亨利,現在我就可以告訴你,死的絕對不止這些人,會有更多人為這件事付出代價,絕對會!”顧興邦情緒激烈。
“你這是濫用死刑,如果你那麼做,那麼你也違反了憲法,我一定會控告你。”被顧興邦這麼當面斥責,亨利面子上也掛不住,所以亨利立即暴起。
“隨便你,如果司令官閣下明天招我回蘭芳,我會馬上回去,你以為我願意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呆下去?”既然是撕破臉,那麼顧興邦就一絲耐心都欠奉。
“你,你簡直是無法無天,你還有絲毫的法律意識嗎?你還有軍人的職責可言嗎?”碰上無所顧忌的顧興邦,亨利只能站在道德高度上指責。
“別特麼跟我提職責,我的職責是保證新巴庫油田的正常運營,是保護油田工作人員的安全不受侵犯,結果就因為你這個狗孃養的推三阻四,這才鬧成現在這個樣子,你現在滿意了嗎?我倒是很想看看,如果因為你的行為影響到法蘭西的收益,你該怎麼想你的上司彙報,所以現在,你先擔心你自己吧!”顧興邦說完轉身就走,再也沒有和亨利廢話的興趣。
“站住,你給我回來……”亨利跳著腳大喊,想要追上顧興邦繼續理論,但被守在一旁的衛兵攔住。
這邊斯圖亞特已經開始工作。
從突擊隊抵達之後,現場的外籍軍團軍人已經超過300人,場面已經被完全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