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形兇獸…
“這就是它的主人麼。”
對比大漢和小獸,易乾心底不由得有種荒誕的感覺升起…
相比於他,長期逗留在漢雙鎮的人們顯然早已習慣了這一對組合,路人經過時往往也只是瞥一眼便不再理會,似乎這樣的情景多年來屢見不鮮。
看到大漢的出現,那小獸非但沒有害怕、反而十分親暱地跑過去順著其腿腳爬到大漢的肩上,一副找到親人般的喜悅模樣。
搖了搖頭,易乾正欲邁步離開,卻見那大漢隨手揉搓了一下窩在肩膀的小獸,隨即衝著他就是一聲大吼:“呔!剛剛你小子為何站在我家黃仔背後?!你爺爺我看你面生!新來的就趕緊交錢!”
雷霆似的聲音震得易乾耳朵發麻,看到大漢伸過手來,他眼中有了陰沉。
“為何交錢?”
“…嗯?哈哈哈——”
那大漢聽聞此言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拍著肚皮大笑了一番,這才盯著易乾齜牙道:“為何?因為此鎮是你爺爺我申屠海和小弟一塊兒蓋起來的!這就是你爺爺我的地盤!無論是在此滯留還是路過,都要交錢!”
說著,他還不耐煩地晃了晃那伸來的手,神情傲然。
易乾心中有些無奈,一路行來他也聽聞過不少有關漢雙鎮的事,其建立者確實是名為申屠海的大漢和其弟,只不過奇怪的是沒人說起申屠海的弟弟叫什麼,彷彿大家只認這一人為此地之主…
“出來透個氣都能碰上地主找茬,我這運氣還真是…好啊。”
方才不理會申屠海與小獸“深情團圓”的路人們此刻紛紛停下腳步望了過來,比起一人一獸每日白痴似的分離、團圓,眾人顯然對火藥味十足的衝突更感興趣。
“哎,申屠又吃飽了撐得出來找新人的麻煩了,這鎮子裡啥時候收過錢…”
“少說兩句!小心殃及池魚!”
“看那小子不像善茬,不過這樣的刺兒頭最終也逃不過被收拾的命~”
……
由於住在鎮中的大多都是對驕子洞慕名而來的修士,因此即便眼下已是深夜,街上晃盪之人也不在少數,短短片刻工夫就有許多人影從四周的酒館茶樓中走出來看熱鬧,時不時有人對易乾指指點點,卻無人敢對申屠海這般,像是唯恐給自己惹上麻煩…
旁人的言詞落入易乾耳中,使得他眸內的無奈再次化作陰沉。
“此鎮既無邁入收錢的規矩,申屠兄還是不要故作為難的好,否則休怪易某出手傷人。”
說話間,一股淡淡的寒氣從易乾身上瀰漫開來,此寒並非殺人的寒,只是純粹的冷,但平日裡根本無懼嚴冬的修士們此刻感到了涼意,這涼初覺之時沒什麼大不了,可隨著一呼一吸的時間過去,好似化作了透骨之寒!令不少修為略低者都不禁打了個寒顫!
以易乾如今頗為豐厚的腰包,根本就不在乎區區幾個錢物,然而面對申屠海的無故挑釁,他壓根就沒有妥協的意思。
童年幾乎在妖魔境度過的易乾在待人時也經常下意識地就把人當做獸一樣看待,眼前的申屠海便彷彿是一頭他分明沒有招惹、卻一定要撲上來撕一塊肉的兇獸!
對此般獸類,若不將之打疼,就總會糾纏不休!
隨著寒意的擴散,圍觀者們的談笑議論聲漸漸消隱,有些人已開始運轉真力來試圖驅散這寒意,更多人則是抬手按在被自己馭使的妖獸身上,借其氣血之力來壓制自身的寒。
不過,他們的舉動在易乾腰間藍光一閃、漓津劍飛射而出的剎那變為枉然!那寒意正以異常恐怖的速度變得濃厚,入息、窺竅期的修士凍得四肢發抖,就連修為達到金丹期者亦是面色發白、腹內金丹轉動遲緩!
這寒,不僅僅是漓津劍本身的天外寒鐵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