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擺在了他的面前。
他曾經擔憂過,她的六級沒過,會阻礙她進遠揚的步伐,可是,似乎他的同事們並沒有把這個六級成績擺在心上,一個比一個喜歡她,欣賞她,說她目光敏銳,洞察力強等等。那時他不是沒有竊喜的,一個這麼優秀的人曾經被他暗戀過,那是多麼值得自豪的事情。
可是,正當他以為他們之間會有點什麼發生的時候,她告訴他,因為個人原因,因為一些想法,所以不能到遠揚來。失落,是他心裡唯一的感受。可是,大家都是成年人,社會上的風風雨雨一早就已經把人的心智磨熟,尤其是他這樣的精英,一早就練就了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本領,他所能做的,也就是微笑著送她離開,一如他當年微笑著離開一樣。
有些故事還沒講完那就算了吧,有些心情在歲月中已經難辨真假。所有的一切,就讓它塵歸塵,土歸土吧,她是他年輕時的一抹亮色,到最後幻化成床前明月光,讓他偶爾去緬懷,而他最終擁有的,是他心口的那顆硃砂痣,一輩子,在心上,也在身上。
再次分離
到粵聞工作的事,就這麼確定了下來,一過完這年的春節,就到粵聞正式上班。而硃砂,也磕磕碰碰的,進了遠揚。
硃砂簽訂完遠揚的勞動合同的當晚,拉著一屋子的人去學校後門的小飯館裡胡吃海喝了一番。到了晚上睡覺的時候,她爬上了蘇眉的床,抱著蘇眉說:“謝謝你,阿眉,謝謝你。”
蘇眉被她忽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趕忙問:“你怎麼了?”
“謝謝你,我知道的,我什麼都知道,馮初遠什麼都跟我說了。”
蘇眉聽她這麼一說,知道她所謂何事了,她拍了拍她的肩膀,滿不在乎的說:“舉手之勞而已,動嘴皮子的事,沒什麼大不了,關鍵是你爭氣啊!”
“可是機會是你給我的……”
“機會是你自己爭取過來的,是你努力的來的。”
“阿眉”硃砂傷感地說:“你總是在我困難的時候拉我一把,無論是之前的事,還是現在這件事。”
“好了,以前的事就不要再提了。到此為止。”
“阿眉,我就要走了,過了這個寒假,我就要到北京去了。過了今年的這個七月,我們就真的天各一方了。”
蘇眉聽她這麼說,心裡也感染了一絲傷感,人生是不是總是這樣,不斷的相聚,不斷的分離,今天的相聚彷彿就是為了明天的分離?她長嘆了一口氣,似乎要把這些天的積鬱隨著呼吸吐走。半天,她才又繼續說道:“過了這個寒假,我也要到粵聞上班了,以後我們就是OL了,恐怕學生時代的悠閒和快樂,就真的要遠離了。”
當蘇眉把到粵聞工作的事跟子揚說的時候,子揚十分生氣,他怎麼都沒有想到,一直和他說要到北京工作的蘇眉,最後竟然會臨陣倒戈,選擇了一家廣東的企業。
“只是實習而已,過了三個月的試用期才會確定要不要人。這三個月的試用期剛好和我的實習時間吻合,6月初的時候我就要回校準備論文的事情了。我試用期結束就跟粵聞的人說清楚,到時候再另找北京的企業。”蘇眉撒了一個蓄謀已久的謊言。
“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把粵聞的試用期當成我的實習,然後試用期結束的時候再辭職,這樣的話,是不用付違約金的。”
“那為什麼不一開始就找北京的企業?”
“我學校在廣州,我的導師,我的論文,我的一切通通都在廣州。如果我去北京實習的話,我如何和我的導師溝通?我的論文選題,我的論文大綱,甚至我的論文初稿我都必須在實習期完成,如果我遠離廣州,得不到導師面對面的指導交流,你可以想象得出我的畢業證書還能不能拿到手。”蘇眉越說越激動,甚至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