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你這是做啥呢,怎麼跟你姐姐說話的,好好地說話就不會了?”帶著絲威嚴,這是田慧平日訓這三小的,訓慣了。
田慧這一開口訓斥,倒把阿土姐姐給嚇到了。“田嬸子,這沒啥,一點兒都沒啥……”她生怕因著自己的原因惹了田慧生氣,故而不再願意教導阿土了。
“田嬸,我這是著急了,對著我姐說話才有些急了。”阿土看著田慧的臉色,解釋道。轉而對著他姐就道歉上了,可把他姐給嚇得,直道“沒事兒”。
阿土娘看得直咂舌,“阿土你皮孩子,我是管不好了,我就一直擔心來著,仗義倔強不服輸,整個一牛脾氣,我就怕她早晚點兒都出點兒啥事兒。這才多少時間,就會服軟了……還是慧娘會教孩子啊……”
阿土姐也幫腔道:“是啊,田嬸子你是不曉得,這以前啊,就是整個一小霸王,現在可有禮了,就是見我拿著東西多了些了,也會幫著我拿著。有一回啊,我在洗菜,哎唷,二話不說地就挽起了袖子就幫著洗菜了,可把我娘給嚇得,大熱天地直冒冷汗!”
阿土姐也跟她娘一樣,是個爽利的性子,說起阿土的事兒,也格外生動,惹得人忍俊不禁。
倒是阿土被他娘和他姐輪番地誇,給誇地不好意思了。
“阿土哥哥以前還幫著人揍我和我哥哥呢……”
阿土一家人回憶起了過去的事兒,糰子也想到了……(未完待續)
☆、099 栗子
“阿土哥以前還揍過我跟哥哥呢……”
田慧一巴掌揮了過去,可是被糰子靈活地躲了開去。“這都是哪年的事兒了,你還提!你們不是好得恨不得穿一條褲子出門,這會兒說啥話呢!”
田慧怕阿土娘尷尬,趕緊制止這小子再說下去。
“嬸子你是不知道啊,糰子可是沒少拿這事兒來說道,威脅我哇,我可是被欺壓地好苦啊……”阿土裝著抹眼淚,言語之心酸,催人淚下。不過都是他自我感覺良好,旁人一看就識破了。
因為阿土不時地低頭看地,一隻胳膊沒有及時地跟著腦袋走。眼淚沒抹到……
阿土想著,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若是經了田慧的道兒,往後就不必受糰子的“威脅”了,一次性給個痛快!說是“威脅”,其實也算不上,都是阿土心軟,自覺地自己做了如此“有眼無珠”的事情,深感歉意,才對糰子百求百應。
“回去都罰!”這事兒就是完了。
阿土心裡頭那個悔啊,早知道將這事兒早些捅到田慧那兒就好了,那他說不定應該早就解放了啊……
又走了一段路,阿土姐忍不住又開口說道:“田嬸子,你會不會畫些花樣子?”
孔氏算是聽了一路又笑了一路的,“說起你田嬸子,說不準啥事兒都會那麼一點兒,不過這繡活還真不是她的強項了,就是她身上的衣衫,大多都是秦嬸子和我們幫著一道兒做的!”
反正這事兒也藏不住,田慧爽快地承認了。不過到底不忍心小姑娘失望,“不過若是隻是畫畫花樣子,我可能還能畫出幾個來。只是不曉得你會不會喜歡。”
田慧還是學過國畫的,最初是聽說了隔壁家的那個女孩兒畫的畫兒賣了好幾千大洋,那個羨慕啊。死纏著非得也要去學國畫。還揚言等她賺了錢,就把學費還給他們。
田慧還記得她爺爺削她。“這醫書都沒背好,又想著要學國畫了,你可別真一抹黑地走上了這條道啊……咱可是中醫世家啊!”可能她爺爺也知道她就那點兒心性,自小就眼紅別人學的,不過也就那麼點兒熱度。果真不夠看的……
“就在前頭了,那裡可有兩棵栗子樹,可大著呢!圓子和糰子合力才能抱得住樁子。這還是有一回我家阿土他爹上山來採樹種子無意中發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