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月兒是不知道方才與趙藍衣發生的事情,否則絕然是要跳腳的。
葉貞不說話,只是看著那一抹藍色的身影漸行漸遠。
“那是誰?”月兒不解。
低眉冷哼兩聲,葉貞眸色無溫,“葉美人。”
月兒微怔,不覺蹙眉,“可是發生了何事?”直覺告訴她,在她離開後,這裡發生了某些事情,以至於葉貞的面色如此難看。
葉貞凝神了許久,才緩步走下假山,“沒什麼事,做事吧!”
既然葉貞不說,月兒自然也不會問,扭頭看一眼葉杏離開的方向,心裡有種隱隱的不安。好似每次提及葉氏姐妹,葉貞總會變得鬱鬱寡歡。許是……
這頭,葉杏與梧桐快速離開。
“小主這是為何?”梧桐不解。
葉杏凝著眉,面色極為不好。天藍色的衣衫隨風而動,眉目間的凌厲越發加深。深吸一口氣,胸口的起伏帶動藍色的薔薇刺青若隱若現。
“你覺得那身影像不像一個人?”葉杏眯起危險的眸子,那張臉,那雙眼睛,她抵死都不會忘記。不由的攥緊了衣袖,隱隱覺得心口如同火燒般灼熱。
梧桐微微一怔,“小主的意思是……”
站住腳步,葉杏鳳眸微揚,眼底寒光灼灼,“當日她入宮選秀,卻不料金殿落選反倒做了宮婢。是本主親自送了她母親上路,親自灌她喝了紅花毀了容貌,親自將她趕出國公府大門。”
當時左不過意氣,想看見葉貞被人踐踏永世不得翻身。然,當葉赫告訴派人告訴她,葉貞兄妹自當夜便不得所蹤時,葉杏卻委實後悔!
後悔當日沒能斬草除根!
可惜,為時已晚!
當日國公府以暴斃之名消去了宮籍檔案,那如今這個葉貞……到底是誰?只是她的臉上似乎不留疤痕,容顏與昔日的葉貞誠然也是不同的。
葉杏覺得腦子有點亂,兩個葉貞除了名字相同,委實也沒什麼相似之處。
但不知為何,看到眼前這個葉貞,她竟有種莫名的心慌心悸,也不知是否當日未能斬草除根的後怕?
總歸葉貞這個名字,便如同夢魘,讓她安心不得!
梧桐霎時瞪大眸子,“小主的意思是,三小姐?”此言一出,頓時換來葉杏冷厲的眸子,梧桐忙不迭改了口,“是、是北苑那賤人!”
深吸一口氣,葉杏無法確定,但憑一個背影何曾說得清楚。容貌不同,心性不同,她到底是不是葉貞?
“到底是與不是?”葉杏凝眉不解。
“小主不若去找貴人,許是能知曉些真相。”梧桐道。
葉杏搖頭,“長姐稱病靜養,你當她是傻子麼?事到如今,她豈會對我實話實說。就算還有些姐妹情分,便也是衝著國公府的門楣罷了!到底,我們也不是一母同胞!她是嫡,我是庶,多少也是心存忌諱。”
語罷,葉杏面色愈發沉冷。
梧桐撇撇嘴,“小主,許是小主多疑也不一定。”
“此話怎樣?”葉杏一頓。
“前兒個時候,不是聽得貴人與華清宮的宮婢一道落水嗎?小主還叫奴婢去打聽貴人的身子,奴婢私下裡問過,好似便是這個葉貞姑姑,彼時她還不是教習嬤嬤左不過一個尋常宮婢呢!”梧桐認真回憶。
葉杏鬆了口氣,“這是本主也聽得,都說那宮婢險些淹死,還是小公爺使人送回去的。”
轉而暗忖,“難道真不是她!”
梧桐頷首,“想來不是三……不是那賤人!小主是知道的,那賤人水性極好,豈會輕易被淹死。何況當時貴人在場,想必是裝不出來的。否則,貴人豈會輕饒她。”
“左不過長姐待她素日不錯,是不是一時心軟?”葉杏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