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口氣,冷肅知道避開眾人將孟小姐抱去小木屋總,事情還算不壞,萬一真的被孟林瑞或者他那老僕人看到的話,那就真的糟了!
孟梓嫿是有婚約在身的,過幾日就要嫁人了。孟老闆又這樣中意這門婚事,並且在談及未來親家時,臉上都露出了頗為得意的笑。如此,孟林瑞定是不容許有人破壞女兒這門婚事的。
“相公,冷肅現在在哪兒?”九娘面色有些凝重的看向楚東陽,道:“你去找到冷肅,讓他無論如何先別讓孟老闆知道他跟猛小姐的事情。我去找一套乾淨的衣裳拿去小木屋,給孟小姐換上。”
楚東陽捏了捏九孃的臉,道:“這件事總有解決的辦法,你也別太擔心了。冷肅也並非不知道那位孟小姐是有婚約之人,既他敢如此做,定然是想到了後果的。他自己的事情就讓他自己操心吧!”
九娘嘆了口氣,道:“相公,孟老闆對咱們的好,雖沒有十分,可也有七八分,咱們不能一邊靠著他發財致富,一邊在背後捅他刀子啊!”
楚東陽挑眉看向九娘,笑著道:“冷肅這樣做也並非是在害孟林瑞,至少是救了孟小姐。”
九娘困惑的皺著眉問:“相公何出此言?”
“孟小姐未來的夫婿,也就是京都柳家的大公子,自小體弱多病,訪遍名醫都治不好,於老太醫診斷過,說那柳大公子活不過十八……”楚東陽淡淡的道:“孟家同意跟柳家結親,要麼就是不知道這柳大公子是病秧子,要麼就是想用女兒來攀上柳家這高枝。”
九娘驚訝的瞪大了眼睛:“那孟老闆執意要將女兒高嫁呢?冷肅這樣橫插一腳,豈不是既得罪了孟家,又得罪了柳家?”
特別是柳家,好不容易給病弱的兒子找到一個媳婦兒,卻沒人攪黃了,估計這柳家不會放過冷肅吧!
楚東陽抿了抿唇,道:“所以這件事有些麻煩!”
九娘苦惱的嘆了口氣,耷拉著腦袋道:“幸好方才已經同孟老闆簽了合同,想來他也不會輕易毀約的。若孟老闆實在不在意那幾萬兩的毀約金,那咱們好歹也白賺了幾萬兩銀子,總是不會虧的。只是那京都的柳家……柳大人若是上門來找咱們麻煩,那該如何是好啊?民不與官鬥,咱們是平民老百姓,他是朝中大臣,想捏死咱們恐怕分分鐘的事情……”
楚東陽深深的看了九娘一眼,邊抬手幫她攏著鬢邊的髮絲,邊低聲道:“你也不用這樣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那柳家雖是朝中大臣,卻是不敢這樣明目張膽找上門的,他也怕被有心人盯住,到聖上面前彈劾他的。可如果他想派人來暗殺的話……”
楚東陽沒有說下去,臉上卻露出幾分不屑的嘲諷之意。
九娘愣了愣,頓時瞭然。
若是派人來暗殺的話,恐怕有來無回。
這裡有“絕殺”的一百名弟兄,隨便拉出來一個都是高手中的高手。除非是上頭那位想要讓他們死,不然誰也動不了他們。
九娘咬了咬唇瓣,道:“相公還是先去找冷肅吧,不管如何,這事兒瞞著孟老闆總是好的。我去拿衣裳了。”
……
九娘找了一套新做的、只穿過一次的衣裳拿去小木屋。
孟梓嫿站著,不停的搓著手臂,探著腦袋從小視窗看向外面,時不時打一個噴嚏,看到九娘懷裡抱著衣裳推門走進來,她尷尬的扯出一個笑:“封姐姐!”
九娘打量了一眼孟梓嫿,笑道:“聽說孟小姐去水池邊玩,不小心踩滑腳掉到水池裡,沒有磕著碰著吧?聽聞孟小姐過幾日便要嫁入京都了,若是傷了哪裡,叫我如何跟孟老闆交待?”
九娘不太明白孟梓嫿對冷肅的態度,所以這話既有探究之意,也有提醒之意。
孟梓嫿咬著發白的唇瓣,面色變得十分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