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叫我是個女人!”她嘆了一口氣。
大姐頓時看了她一眼,怪不得覺得這女人看上去怪怪的,她身上像是帶著一種揮之不散的哀傷,說出這話讓人忍不住心疼誰叫她是一個女人。
大姐太瞭解這種感受了。
因為是女子所以不能像男人一樣放手去做事業,不能傳承好的技藝,甚至不被認可,一個女人開酒莊難免要受到一些醉漢的輕薄。
“那有怎樣?”許三丫問道:“一樣可以做出事業來啊!”
“小屁孩,去去去……一邊玩著!老孃沒時間哄著你!聽你說這些天真話!”沈玉琳揮了揮手,其實大姐想的還是太簡單,老天爺像是跟她開玩笑一樣。不斷給她一個又一個的挑戰。
這沈家五十年前可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那會兒就算是外城的人都會專門來她們家買最好的陳釀。沈莊主就想把這酒莊發揚光大以後給皇上進貢,那樣的話,也算不負老祖宗一身技藝的真傳,生了三子一女,大兒子長得最漂亮,二兒子釀酒最有天分,可是這兩個孩子卻在十六歲的時候不幸夭亡,三兒子從出生的時候開始就倍受保護,怕風吹怕雨淋。嬌慣無比。對女兒卻全然不在意,比下人還不如。她跟弟弟關係很好,兩個人常常揹著大人去放風箏,可是那次去河邊放風箏的時候,弟弟卻被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蛇狠狠的咬了一口,劇毒無比迴天乏力。
沈莊主悲痛欲絕,把這女兒狠狠的打了一通。險些要了她的命,從此逐出家門,讓她自生自滅,她只好跟從一個遊歷的僧人在一起。
從那之後沈莊主哪還有心思拓展事業,只想著生兒子把這手藝傳承出去,可是那婆娘的肚子卻再也沒有動靜了。
無奈之下招了兩個徒弟,那徒弟學得他一身本事之後,撬走了他的工人,開了一間酒莊價格比他還便宜,生生的把老顧客都給撬走了。
酒莊一日比一日衰敗,這才想起還有一個女兒來。
尋了回來,把一身技藝全都傳授給她,病榻前還囑託一定要把沈家酒莊發揚光大,當年他教授徒弟的時候也藏了一個心眼,知道這些非我族類必起異心,沒告訴他們就在腳下藏著上千罈好酒,那都是進貢級別的。都是經過幾代的改良做出來的精品。
憑著這些東西完全夠她起來的。可是卻忘記了沈玉琳不過是個姑娘家,每天拋頭露面的賣酒卻遭師兄弟的排擠打壓,甚至惡意低價來競爭,壞她名聲。
妄圖想娶她做小妾,這樣師傅的所有百年陳釀都歸於他家,沈家的百年招牌就這麼完了!
可她卻不從。
苦苦堅持幾年,只好歇業,記憶中那熱鬧門庭若市的沈家酒莊就消亡了。她一個千金大小姐一下子變被汙衊成市井潑婦。
她估計要守著父親這個秘密終老一輩子。
聽她講完這個故事,大姐唏噓不已,“難道你就甘心這樣?”許三丫並不理解?
“不甘心又能怎麼樣?”沈玉琳淡淡的說著,心裡的事兒壓了太久,她太難受,也許是因為同為女人,一下子繃不住了,把所有的苦悶都倒了出來。
“我可以讓你沈家酒莊復活!”許三丫沒有說謊話,她可是商業精英,想讓一個擁有百年曆史的酒莊復活這並不是一個難事。
“我幹嘛要相信你?誰知道你是不是那個禽獸派來的奸細!”她這樣的女人性格太過於直白,把所有的開心不開心的事兒都能從嘴裡講出來。
雖然說的話有時候讓人接受不了。但相處卻一點也不累人。
“喂……我又不是白幫你!我也是有條件的!”
“什麼條件?”
“你把這個宅子讓給我做生意,我保你沈家酒莊一年之內風生水起!”
“哼!我憑什麼相信你!”沈玉琳對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