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作骨青色與骨白色兩束光輝,沉入了血色圓盤之內,消失不見。
此刻,不僅僅是血海當中這位修士有所感悟。
就連位於大海之外,立於蒼穹之下的四位教主,亦是神色微變。
“阿彌陀佛!”
準提教主面若冠玉,相貌俊朗,此刻卻神色有些低沉,悄然說了一句:“血海冥河再世!”
“大尊舉世卓絕,深謀遠慮,我等望塵莫及!”
元始教主凝視著大海深處,言道:“當年血海冥河視死如歸,甘願身死道消,肉身化作血海,做的是無比的慷慨激昂,視死如歸。想必那血海冥河早已知曉,大尊必會留他一線生機,只等時日一到,就能再世於宇宙玄黃之內!”
“此言正合我意。”
太上教主老身自在,騎著青牛,微眯著眼眸,彷彿事不關己,“大尊留下鴻蒙之劍,未必緊緊是要以此劍禁住師尊與天道。鴻蒙之劍在此,亦能震懾你我四位教主,保他血海冥河平安。”
“以三位道兄之見,我等該如何應對?”
女媧教主沉吟片刻,又道:“血海冥河當年立教失敗,被擋在了最後半步之外,無法立下大教。而今血海冥河再世,必定會重立大教。血海冥河若能比當年多進半步,就能與你我四人並肩。”
“血海冥河若真能成為教主,此事與大尊定然脫不了干係。若真是大尊的手筆,以你我教主之資,又能為之奈何?”
太上教主搖了搖頭,說道:“天不變,道亦不變。血海冥河若要立教,立下的大教也在天道之內,一旦立教有成,天道必生感應。到時候就連被鴻蒙之劍封禁住的師尊,也會因此而醒,重臨天地。就算是恢復當年大戰之前的局勢,大尊麾下也只多了一位教主而已,若論教主數量,哪怕我方依舊只有四位,也是四對三,猶有優勢。”
“哼!”
元始教主忽然間神色不悅,凝視了準提教主一眼,“他們多了一個教主,我方只怕也會多一個教主。”
“阿彌陀佛,些許小計謀而已,入不得三位教主的法眼。”
準提教主呵呵一笑,旋即閉上眼睛,不再多說。
太上教主言道:“我奉太上無為之道,卻管不住這等立教之事,此事也只能無為而治。”
女媧教主言道:“小女子勢單力孤,亦是不便插手。”
“立教之事,一切隨緣。”
元始教主亦是說道:“此事乃是你佛門開了方便之門,與我玄門無關,本教靜觀其變。”
“阿彌陀佛……好一個無為而治,好一個不便插手,好一個靜觀其變!”
準提教主唸了一聲佛號,神色微變,沉默許久之後才定下神來,正要開口說話,忽然間神色大變,連連掐指推算,算完之後眼中滿是怒火,嘴唇抖動,欲言又止。
見此景象,餘下的三位教主,已是掐指算計。
元始教主似乎有些幸災樂禍,言道:“八部天龍叛了!”
“準提道友座下八部天龍,本是收了冥河修羅八部眾,度化入了佛門道統。而今冥河再世,八部眾重歸冥河麾下,也在情理之中。”
女媧教主神色如蟬,言道:“道友收納八部眾之時,就早知今日之事,何必動怒?”
準提教主並非是不知此事,實則他早有預料,只是這事情出現之後,也有些不肯接受事實罷了。
“因果迴圈,終究要了結一番。”
元始教主散去了幸災樂禍的笑容,看了太上教主一眼,言道:“準提道友你那八部眾,原本就是血海冥河座下修羅八部,而今只算是物歸原主。太上師兄座下兩位煉丹童子卻隕落了一位,連七星滅道劍,也被柳毅奪了去。他既然得了太上師兄的七星滅道劍,來日重終究要做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