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倀臉色一沉,不再說話。
恰在此刻,婉兒與陸凝霜從空中聯袂飛來,二人得知柳毅晉升聖賢,本是喜笑顏開,可陸凝霜在見到虎倀之後,不知為何,笑容盡是漸漸收斂,恢復了平時那種清冷如霜的氣度,似是要拒人於千里之外。
“反正就是她們兩個……”
虎倀脾氣爆發,瞬間就說話不經過大腦,他看了看婉兒,又看了看陸凝霜,說道:“不是這個,就是那個,反正老子是柳毅的岳父,這可是他師門都承認了的,不能反悔!男人一言九鼎,不能說話不算話。我既然做了柳毅的岳父,就一定會負責到底!”
說著說著,虎倀就想起了數十年前,去了金鰲島碧遊宮,那一回甚至連通天教主都躲避著他,丟下一句“惹不起我躲得起”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從那時候開始,虎倀就覺得,這個女婿實在是太威風了。
可惜,婉兒不理他,陸凝霜也不理他。
於是虎倀就發了瘋,在地上般地打滾,身上神威赫赫,七彩雷霆到處亂射,把花花草草蹂躪了不少,弄得滿地狼藉。
他一發瘋,就更無人理他。
夜間,柳毅與二女一番溫存之後,終於將要去敵方世界一事說了一說,驚得二女花容失色,可柳毅卻心意已決,二女又對他性格極為了解,也未曾阻止,只是眼中卻掩藏不住深深的擔憂。
貪狼素來無憂無慮。
可等到柳毅要離開驚虹洞天之時,它卻死死咬住了柳毅的褲腿,拖著不讓柳毅走,最後柳毅也別無辦法,只得帶上小灰灰。
對於此狼,柳毅素來溺愛,從不打罵。
他本不想讓貪狼跟著,掐指一算,卻心念微動,沉吟道:“我剛剛心緒湧動,試著算了一卦,隱約感覺到,此行小灰灰頗有幾分機緣,可以與我同行。”
中央大世界,雲霧翻滾。
當柳毅啟程離開驚虹洞天,踏上乾坤聖樹,跨界而去之時,位於虛空當中的萬壽山五莊觀忽然間就響起了一陣唸經吟哦之聲。
“道可道,非常道……”
鎮元子口中默唸,長身而起,走到了五莊觀後院。
一處果園,環繞在圍牆之內。
果園當中,建設著一座方圓萬餘米的土壤高臺,一株孤零零的果樹,生長在高臺之上,亭亭玉立,葳蕤如華蓋,罩住下方高臺。
樹下,擺著一個石頭,或許是年代太過久遠,石頭已是呈現出了一種深青色。
鎮元子提著兩壺酒,來到石頭前方,與石頭面對面坐著,把其中一壺美酒擺在石頭前方自己則捏著一壺酒狠狠的喝了幾口,口中說著一些似是而非的話語,“柳師叔借走了我的地書,要前往敵方世界,也不是他是為了何事?他是大尊的兄弟,我身為晚輩,不好去問他次行動目的,更不好偷偷摸摸在他後面跟著他,可如若他身處險境,一旦回不來了,我也逃脫不了大尊的責難。畢竟他手中地書,是我借給他的。”
“大尊的兄弟?他什麼時候去?”
石頭當中,忽然傳出一席話語,“敵方世界有教主,有道君,有眾多道人,他就算有天縱之才,也不過是修行了數千年時間,如果與道人對戰,只怕抬手間就會被打得灰飛煙滅。單憑這番膽子,就已算是天地少有……”
語氣當中,竟對柳毅的大膽帶有幾分欣賞。
“已經去了。”
鎮元子言道:“我把地書借給了他,只要他還諸天萬界之內,我就能有所感應。剛剛我心有所感,前來找你之時,他已經跨界而去到了雲海天界。當你我說話之時,他已經從雲海天界跨界而去,已是到了敵方世界。”
“你來找我,是讓我幫他?”
石頭上發出一陣明光,罩在酒壺之上,一壺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