擋得住柳毅強橫至極的肉身。
踹飛了法寶之後,柳毅突然抬起了手掌。
啪!
狠狠一巴掌,打在了付九龍臉上,將之打得摔落雲臺,摔得四腳朝天,七暈八素。
這一掌蘊含的威能,足矣拍碎山川河嶽,足矣震裂大海,哪怕付九龍已是神人,也被打碎了臉上髖骨,嘴巴歪斜。
“你算什麼東西,也敢在我面前叫囂?”
柳毅冷然看了那付九龍一眼,傲然立在高空,與御熒惑遙遙對視,言道:“我與你眾生求道堂,早有恩怨因果在先。今日是雲臺點將之日,我也懶得與你計較以往的恩怨,至於這榜單上的字跡……我且問你,你有何資格,把我的名字寫在這榜單之上?你有何資格,讓一個眾生求道堂的神人來對我指手畫腳?”
一言既出,雲臺之上鴉雀無聲。
御熒惑終究是大道中人,城府極深,他先是被十二位族長冷嘲熱諷一番,說要捏爆了他的卵蛋,此刻又被柳毅斥責,御熒惑臉上竟然沒有半分怒意,只淡然說道:“只要修煉成神,在聖殿當中入了冊,就要聽從聖殿調遣,此乃諸天萬界當中,自上古傳承而來的規矩,是聖殿的規矩,祖宗之法不可廢!”
“好一個祖宗之法!好一個聖殿的規矩!”
柳毅冷然一笑,問道:“我且問你,這聖殿當中沒,以誰為尊?”
御熒惑拱手抱拳,朝著青天之上遙遙一拜,言道:“自然以雪羽大尊為尊。”
“既然以雪羽大尊為尊,你御熒惑又有何資格對我指手畫腳,把我寫在榜文當中?”
柳毅一言至此,竟是朝著聖殿走去。
燃燈道人位於聖殿之內,盤膝坐在蒲團之上,一直在注意著殿外局勢,卻並未起身,也並未說話,此刻見柳毅走進大殿,他才站起身來拱手施禮。
柳毅也不管御熒惑是何臉色,只徑直走進了聖殿當中,環視四周。
聖殿牆壁之上有許許多多個隔間,凡是成神而來,入了冊的修士,都有一座神像,供奉在隔間之內。
“燃燈道友有禮了。”
柳毅抬頭看著聖殿頂部,朝燃燈道人拱手回禮,問道:“敢問燃燈道友,我那座神像位於何處?”
這一問,乃是明知故問,柳毅故意如此。
“阿彌陀佛!”
燃燈道人左手豎立在身前使了一個佛禮,右手抬起指著大殿頂端,言道:“柳道友的神像,位於大尊身側,尚在阿彌陀佛與通天教主之上!”
這一席話語聲音雖清,可殿外修為最低之輩也是神人,又怎會聽不到?
燃燈道人對著柳毅微微一笑,已是猜到了柳毅的心思,頓時將寬大的衣袖揮了一揮,整個聖殿一片透亮。
聖殿四面牆壁,就像是水晶一般,變得透明無暇。
殿中諸多神像各安其位,清清楚楚出現在滿天神佛眼中。
其中柳毅的神像,霍然就位於雪羽大尊旁邊,位於大殿最頂端,位列第一層。
第二層,則是教主的神像。
第三層,是道君。
第四層,才是道人。
御熒惑的神像,就在第四層當中供奉著。
“御熒惑!”
柳毅看著透明的聖殿牆壁,指著聖殿隔間第四層,那御熒惑的神像所在位置,冷然言道:“你說……你有何資格?”
“在其位,謀其政!調派諸天神佛,書寫榜文,排兵佈陣乃是聖殿委任給我的職責。貧道身為聖殿的指揮使,自然有責任替我諸天萬界出謀劃策。”
御熒惑面不改色心不跳,似乎此事與他沒有半分關係,只淡然說道:“眾生成神而來,修煉的功法都是上古傳承而來,而上古修士的神像盡數供奉在聖殿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