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都沒長齊的小和尚,懂什麼叫喝花酒?”
鍾華蓋猛地回過頭來,一邊往眾生求道堂寶船所在之處飛去,一邊打量著佛徒,“我參與八大門派論道大會已經八百餘年,從未見到能讓我另眼相看之人,唯獨這幾年光明寺多了你這小和尚,讓我頗為期待。你若肯改變主意,肯和我大戰一場,就算要我與你一起去喝花酒,也未嘗不可!”
“華蓋施主此言差矣,貧僧是出家之人,要謹守佛門戒律,怎能真的去喝花酒?再說,小僧修煉的是童子功,要是破了戒,只怕十五年修行會毀於一旦……”
一言至此,佛徒突然神色大變,搖搖指著鍾華蓋,做了一個讓人不堪直視的鬼臉,“好你個蘇華蓋,原來你是嫉妒小僧天下無雙的資質,知道你和小僧相比差距太大,這才想要拐騙小僧去青樓,想毀了小僧十五年苦修的道行,毀了小僧的童子功……你就想靠著這種卑鄙手段,要毀掉小僧的前程。因為你怕過的幾十年上百年之後,一旦小僧修煉有成,風頭就會蓋過你,讓你顏面大損。”
“無聊!”
鍾華蓋轉過身去,背對著佛徒,懶得理他。
佛徒卻藉此機會追到了鍾華蓋身邊,說道:“華蓋施主,你這是惱羞成怒了?莫非我剛剛胡說八道一頓,正好誤打誤撞說到你心坎裡去了?”
鍾華蓋目不斜視,不肯再理會佛徒。
他這種不言不語的態度,給人一種冷若刀鋒的距離感。這眾生求道堂弟子鍾華蓋長得本就十分俊朗,加之他資質非凡,在眾生求道堂眾弟子當中地位超然。他就像世間絕大多數天才一樣,天才總是孤獨的。
“莫非華蓋施主你真不想暗算小僧?”
佛徒問了一句,忽然間又覺得自己問的問題不夠深刻,又說道:“莫非華蓋施主對女子並不感興趣,莫非你喜歡的是男人?”
說到此處,佛徒突然神色大變。
“你!你該不是喜歡男人吧?”
佛徒將身形橫移十餘米,神色有些恐懼,“小僧雖然唇紅齒白,眉宇間有一股美男子風範,小僧礙於佛門戒律不能和女子勾勾搭搭,可小僧也絕不會和男人在一起!”
“佛徒!”
鍾華蓋神色冰冷,有一種沒來由的怒火出現在他心頭,“住口!”
“阿彌陀佛!天下人有天下口,悠悠眾口怎能完全封住?貧僧可以不對其他人說,可是隻要華蓋施主你有朝一日去追去別人,別人未必不會說出去。此事宜早不宜遲,晚說不如早說,你若是說得完了,極有可能會導致那些和你有緣的男人,已經和別的女子結成了道侶。人世間最痛苦事情,莫過於當一個男人對另一個男人表白的時候,那個男人已經有了自己的女人……阿彌陀佛!”
佛徒搖頭晃腦,沉吟道:“我佛慈悲,眾生平等,任何人都有追求真愛的權力。貧僧雖然不喜歡男人,但是貧僧絕對不會歧視一個喜歡男人的男人。華蓋施主,你若找到了真愛,那就大膽的去愛吧!”
“妖僧!”
鍾華蓋已是勃然大怒,吼道:“你若再胡言亂語,貧僧就殺了你!”
“善哉!善哉!若是小僧的死,能讓華蓋施主得到真愛,小僧死又何妨?只是華蓋施主今日風急火燎離開七星城,肯定是為了尋找真愛。可小僧卻在華蓋施主眼中,看到了一絲絲殺機,莫非華蓋施主是因愛生恨,自己得不到也不想讓別人得到,這才要殺了心中所愛之人?”
佛徒雙手合十,感慨道:“問世間情是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妖僧!”
鍾華蓋滿眼怒焰,“你給我滾!”
“貧僧若是滾了,這世間上就沒有人會阻止華蓋施主你去殺害自己心愛之人。那人本是你的至愛,這世間上眾生無數,又有幾人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