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出擊,殺出一線生機!”
在拜入玉溪派之前,柳毅只是一個名叫地靈村的山村少年。
活在大山裡的少年,血液中流淌著一種名字叫做“野xing”的東西。就像猛虎,就像熊羆,有一股悍不畏死的狠勁。
“唉!”
程一峰不敢阻攔柳毅,只得搖頭一嘆,飛到玉溪大殿。再召集玉溪派修士,將柳毅孤身離去之事,說了一說。
頓時,滿座修士,一片譁然。
侯端陽等人面面相覷,捶足嘆息。
“毅兒!此事太過於魯莽啊……”
唐佳文拍打著桌子,神態恍然若失,朝侯端陽拱了拱手,“掌門師兄,我先行告退!毅兒此去危險至極,我將他追回來!”
“師弟不可!師叔祖雖然只有真人境的修為,可實力卻遠超你我。而今他已經遠遠飛走,你怎能追的上他?就算你追上了他,又有何用?一旦遇到橫山地界高手,只怕你不僅幫不上師叔祖,反而會拖了他的後腿。”
侯端陽一把拉住唐佳文,說道:“師叔祖少年老成,處事穩重,他只說是要去‘探一探他們的底細’。那就意味著,師叔祖並不是要尋橫山地界修士大戰一場,而是想去探查那些人的虛實。”
“唉!”
唐佳文捶胸頓足,癱坐在蒲團上,長長一嘆。
“師兄。”
鄭逢蓮拉著唐佳文手臂,替他開解道:“吉人自有天相,毅兒這一次肯定能安全回來,師兄你無需擔憂。”
“我怎能不憂……怎能不憂啊?”
唐佳文臉色發白,有氣無力說著,“若毅兒有什麼不測,有什麼三長兩短,我唐佳文怎麼對得起祖師爺的知遇之恩,託孤之重?”
祖師爺?
知遇之恩?託孤之重?
唐佳文此話一出,滿座皆驚。
“唐師弟!”
侯端陽神色一動,追問道:“師叔祖的生死安危,為何會與玉溪派祖師爺扯上關係,而知遇之恩、託孤之重,指的又是什麼?”
“這……”
唐佳文自知失言,猛地閉上了自己的嘴巴。
就在此刻,侯端陽門下真傳弟子龍無瑕,在殿外躬身說道:“啟稟師尊,山門之外有一女子,自稱是瓊玉地界道玄宗弟子崔思琪,說要前來拜見師叔祖。”
道玄宗!
蠻荒地界的道玄派,就是瓊玉地界道玄宗的分支。
玉溪派人多勢眾,訊息靈通,殿中眾人自然知道崔思琪的身份,知道她是道玄宗的聖女,地位不凡。
侯端陽神色一變,隨口問道:“她來幹什麼?”
“這崔思琪是道玄宗聖女,傳聞她國色天香,相貌氣質舉世無雙。她來求見毅兒,應該是有什麼極為重要的事情。反正我們早已收到了請柬,數日之後,要去道玄派參加大會,遲早要與這個崔思琪相見。此刻毅兒不在玉溪派,我們不妨讓崔思琪來玉溪大殿,問她來此所為何事……”
唐佳文徐徐說出一席話語。他正好藉著崔思琪的由頭,轉移了話題,把眾人所問的知遇之恩與託孤之重這些事情,給敷衍了過去。
****************************
隆昌縣城,距離玉溪派,有二三十里。
崔思琪為了表示她對柳毅的尊重,並未施展飛行法術,而是一步步朝著玉溪派走去,彷彿一個苦行僧一樣。
縮地成寸,一步十餘米。
等她來到玉溪派山門之時,已經是半個時辰之後了。
崔思琪稟明身份之後,山門之內的玉溪派弟子,立刻飛去玉溪峰稟告掌門。
山間鳥雀,嘰嘰喳喳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