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朝著蘇大學士哪裡看去。
秦先羽一個小人物,不會有人替他出頭,就是上官家,在之前那句暗指作小道士的靠山的言語,也有顧忌。唯一的變數,就是這位大學士。
蘇大學士來自於京城,地位極高,根本不會顧忌一個百年世家。
若是他覺得此事不公,要插手其中,必然是個難題。
但看這位大學士似乎饒有興趣地觀看,並無插手的意思。
陳公子暗鬆口氣,心道:“這次算是攪了酒宴,也讓這婚約幾近於無,接下來的逼婚,我還另有後手。”
“還不快把他拿下?”
袁大人喝道:“莫要擾了眾位大人的興致,快些押走!”
捕頭得令,持刀而上。
嘭!
秦先羽暗聚真氣,用力一踏,居然將身後木椅踏碎,隨後,他便取了一根木棍,握在手上,揮了出去。
便如揮劍一般,隨手而來,宛如天成。
啪一聲,那捕頭來不及反應,肩處塌陷下去。
酒宴頓時亂作一團。
陳公子身旁兩個護衛立時起身,朝著秦先羽撲來。
“住手!”
一聲厲喝,從堂外傳來。
咻的一聲,有破空之聲響起。
一柄長刀從大門外飛入,刺在地上,插入磚石之中,深達半尺。
秦先羽大喜。
那是陸慶的佩刀。
第四十二章五五分賬
“無憑無據,僅是揣測,便想把人押入牢獄,是誰來準你拿人的?”
一人邁步入內,面色冷峻,言語冰冷如霜。
他行走入內,手上一拍,便把狹長寶刀從地上拍得飛起,身子微斜,長刀自空中掉落,自行入鞘。
“卑職陸慶,見過蘇大學士。”
陸慶朝著蘇大學士略一施禮,得了蘇大學士點頭之後,又向上官老太爺問好,隨後才轉向場中眾人,隨手一拱,淡淡道:“見過諸位大人。”
秦先羽見他前後三次見禮,差別極大,態度也如天壤之別,但其餘人卻都不敢有絲毫不悅。
且不說陸慶乃是代表著州府柳珺前來的,就單是陸慶本身,就是京城一位禁軍統領,雖然派到州府身旁作了護衛,但官職還在。真要論來,在場之中,眾人官職或地位,有六成人是要比陸慶低上一籌的。
乾四爺低笑道:“蘇老頭,你好歹也是一位大學士。這陳家雖是一方富強,可卻只是鄉下豪紳,當著你的面,汙衊栽贓,任意擒人,似乎沒有把你放在心上?”
蘇大學士平靜道:“你也不用激我,陳家膽敢如此肆無忌憚,必然是有底氣的。現在有陸慶在前出頭,便仔細看著吧。”
乾四爺道:“也好。”
……
陸慶朝眾人見過禮後,便在所有人極為驚訝的目光當中,朝著秦先羽拱手一禮。
見到這一幕,陳公子彷彿被雷霆打中了一樣,直到這一刻,他才真真切切地意識到,眼前這個看似平和的少年,這個根本不放在他眼中的小人物,似乎並不是那般便能容易操縱的。
“你們是說,秦公子盜取寶物,偷取銀兩?”
陸慶轉過頭來,冷著臉面,問了一聲,不待回答,便寒聲道:“人證物證何在?”
袁大人平日裡也自覺一雙巧嘴,能說得八面玲瓏,不知怎地,在陸慶眼前,威壓逼迫之下,竟吶吶說不出話來。
連袁大人都是如此,自幼養尊處優的陳公子,更是狼狽。
“沒有任何證據,單憑你們揣測之說,便想將人擒走?”
陸慶厲喝道:“你們視大德聖朝律法何在?你們還當真豐行府是你們自己家中,以自己為王法不成